“上午等警察的进度。”江即白说:“下午去找人。”
柏昱说:“那我明天叫上妄之。”
江即白:“嗯。”
从柏昱家楼下离开,江即白驱车去了和盛湾,已经快夜里十二点,成橙在一楼客厅沙发上躺着,她还没睡,见江即白进来,惊讶:“大神?”
江即白步伐不停往二楼走。
“你去睡吧,晚上我守着她。”
“哦哦,行。”成橙本就是熬夜选手,本打算在楼下熬夜守一会的,但想到自己白天也要精神着守着温曦,就从沙发上下去,去了一楼的客卧。
江即白推开了少女的卧室房门,走进去。
输了葡萄糖和安眠药,少女在床上睡得很恬静,脸色也不再是他离开时的那么憔悴,此刻她脸颊红润,气色跟平常无异。
江即白扯了把椅子坐在床侧,一直看着少女。
他电脑上有贴吧上的所有照片,他跟温曦相处这么久,她一直热情活泼特别可爱纯真,他以为这样的性格是来自于一帆风顺富裕无忧的小公主生活,但贴吧那些照片的存在显然证明她的高中生活并不愉快。
江即白在椅子上坐了一夜,隔天一早警方打来了电话,说发帖人和带节奏的人已经抓到了。
他离开别墅时敲醒了客卧的房门叫醒了成橙,让她看着楼上。
发帖人是个居住在老破小小区的无业游民,四十六岁,男性,警方已经审问过了,他上传的那几条视频是有人指使,但他没见过那人的真面,他只是那天回家看见自己窗户上放了一个厚信封,信封里面有两万块现金一个U盘和一张纸条,纸上写着只要把这三个视频隔天传上宁大的贴吧,不止是这两万,等到视频传送成功后,还会再给他五万块。
他本就无业游民,整天游手好闲,身上没钱,天上突然掉下这种捡钱的好事,他不可能不干,再说了他也看了那几个视频,不是淫、秽色情,不用担心蹲局子。
宁大的贴吧跟其他贴吧无异,没有发帖限制,只需要在贴吧平台注册一个账号就可以随便发帖,没任何难度,他去附近的网吧立即就照做了。
至于在那两条视频的帖子下带节奏最厉害的人就是宁大的一个女学生,警察也审问了,她坦白自己只是嫉妒温曦家里有钱,还能跟江即白传出绯闻才迷失心智胡乱带节奏的,她请求跟温曦当面道歉,不要让她进监狱。
江即白隔着审问室的玻璃看了眼那女生,是个完全眼生的女生,不是李上娆。
“那个小区是老破小,步梯房,平日里人流量不算少,小区里还有大门口都没有设监
控,我们只能调取小区附近街道的监控,但这样排查起来的难度就大了。”警察同江即白道:“您跟温小姐这边有什么嫌疑人可以提供给我们吗?具体到人,我们从人查起来比较快一点。”
江即白给成橙打了个电话,要了她们导员李免的电话,李免接到电话时,听到是江即白,语气立即恭敬起来,毕竟江家可是给宁大捐过实验室大楼的大佬,听江即白要李上娆的生活照,他二话不说立即发了过去。
“重点查这个人。”江即白将照片传给警方,“有消息及时通知我。”
警察道:“好的,江先生。”
中午柏昱跟蒋妄之找江即白一起吃午饭。
私房菜馆的露天包厢里,蒋妄之往嘴里送着饭,嚼一口义愤填膺一句,“我才知道嫂子这事,那些人怎么这么可恶,嫂子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就被这么污蔑,还真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江即白没怎么吃,他喝了点酒,辛辣掠过喉咙,他很轻地皱了下眉头。
柏昱听江即白说了警方那边的进度,说:“看起来那人确实聪明,自己不露面,脏别人的手上传视频,再利用学校里女生的嫉妒心让别人自发带节奏给温曦泼脏水,自己全程不出手,只需要稳稳躺平坐等结果,即便温曦报警,查也查不到她身上,真是好手段。”
江即白慢吞吞往嘴里送着酒,“不一定是她聪明,她背后还有人给她出招。”
柏昱想了想,隐约猜到一些。
蒋妄之没有两人思路敏捷,他茫然抬头,“啥?阿故你的意思是说给那个无业游民现金的幕后推手后面还有人?你怎么知道的?”
江即白:“温曦性格很好,在学校基本上不跟人起冲突,唯一有矛盾的就是李上娆,造谣一事严重了说是违法兴许有牢狱之灾,跟温曦没仇没恨的人不会主动插手,给那个男人送现金的只能是李上娆,但李上娆没钱,不会随手给出七八万块指使一个男人这么做,她也没那个脑子和胆量拿自己的前途做赌注,只有一种可能,她背后那人给了她钱和其他承诺,她才敢放手一搏。”
蒋妄之怒了,“我靠,这人是有多恨嫂子啊,但是自己又不敢出面,是谁啊——”
他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什么,压低声:“我靠,不会是嫂子的后妈吧?不然谁又想嫂子身败名裂又不敢露面?”
柏昱夸赞:“还不算太笨。”
蒋妄之:“但是咱们也没证据啊,即便抓住了那个李什么上,她拿了钱估计不会出卖嫂子的后妈的。”
江即白搁下酒杯,语气很低,“这事以后可以跟她慢慢算,现在当务之急是还温曦清白。”
他看向蒋妄之,“那几个女生约出来了吗?”
蒋妄之拍拍胸脯,“我出手你放心,阿故,包约出来的。”
柏昱轻笑,“他微信在加那几个女生之前还特地在朋友圈狠狠炫富了一把,把他车库里的迈凯伦军刀布加迪黑色之声轮流拉出来炸街,又拍了他庄园里的一群佣人干活的场景,一整个浮夸高调,那几个女生见了不出来才怪。”
蒋妄之睁大眼,“是你们让我一下约三个女的,我不展示一下我的雄厚财力,她们三个怎么相信我财大气粗,性、癖奇特一次爱跟三个女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