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孟婉,宋虞不禁心下一暖。
赵成玉伸长脖子望了望后面的马车,她好奇地问道,“听说你把谢徽带回来了?”
宋虞也顺着她的目光朝身后望去,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嗯。”
赵成玉两眼放光,“我听说谢徽姿貌出众,我能瞧一眼吗?”
宋虞想都没想,“不能。”
赵成玉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还没过门呢,就护上了!”
宋虞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宋宋,就看一眼,就一眼,求你了……”见宋虞不吃激将法,赵成玉便捏起她魁梧有力的拳头,娇羞地捶了一下宋虞。
宋虞实在是受不了了,“你别这样,像鬼上身。”
赵成玉不服,“撒娇可是女人的杀手锏,我还专门练了很久呢。”
宋虞扬鞭在小黑的屁股上轻轻落下,小黑通人性地撒开马蹄,向城门奔去。
“练得很好,不许再练了。”
赵成玉被甩在身后,她问身旁的副官,“你来说,我撒娇怎么样?”
副官在一旁瑟瑟发抖,“将军撒娇,简直是……气势如虹,英勇无比。”
赵成玉满意地点了点头,“没错,宋宋她根本不懂。”
打马向前,赵成玉与宋虞并驾,她不死心地说道,“宋宋,究竟什么样的男子能把你迷成这样啊?连看都不能看了。”
宋虞这次连眼神都没有给她,“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就这样,两人拌了一路的嘴,吵吵闹闹地回了刺史府。
宋虞见了众人,简单说了下彬州发生的事情,便安排人将谢徽带下去安顿。
谢徽被婢女带到一处偏院,走近,便见魏蓁垂手站在门前,似乎是等他良久。
“谢将军,久仰大名。”
谢徽向魏蓁行礼,“在下惶恐。我早已不是什么谢将军了。倒是王佐之才名满京华,我早有耳闻。”
魏蓁的身影单薄,春衫在她身上宽大,她垂眸,“不过是罪臣之女,将死之身。为报女君知遇之恩,暂且苟全罢了。”
“能让魏文郁心甘情愿辅佐,阿虞定是有过人之处。”
魏蓁听见谢徽对宋虞的称呼,抬起眸与谢徽直视,“谢将军处心积虑接近阿虞,是为何?”
谢徽听见魏蓁的质问,却笑了,“我处心积虑?难道不是军师处心积虑设计这门亲事,以此吞并彬州吗?我不过是棋子罢了。”
魏蓁面容未改,她淡然说道,“放虎归山,是我之过。”
谢徽月白色的衣袖被风吹起,“军师高看我了。我如今只是一介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
魏蓁提醒道,“我只希望谢将军,不要与我们为敌。”
谢徽答地干脆,“我自保尚且困难,又怎会与你们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