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不知道多久,她软塌塌抱着穆长舟的脖颈儿窝在他怀里,看着窗缝里透进来的斑驳阳光上下翻飞,这才被逼得想起他刚才问了什么。
“呜……我知道夫君想回去,替你高兴……唔!”
“再说!”
“呜呜我想让你多赚点军功,咱们…咱们约定好的,你要…要护着我和谢氏周全…唔…混蛋!”
“你再不说实话,咱们就进屋说。”
累得眼角沁上了泪珠的赵瑞灵:“……”
这会儿你想起进屋来了,早干嘛去了!
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现在要是进屋,这人要干嘛就可想而知了,她还不想死呜呜呜……
赵瑞灵低头,愤愤咬住他肩头的衣裳。
“你天天都跟刚下地的牛犊子一样,再好的地……嗯……也经不住你这么造啊!”
“你要再不走,我就要被送走了呜呜呜……好累!你快点啊!”
穆长舟微微挑眉,他已经很顾念她的身体了,所以每天夜里不过也就一两回而已。
若是按着他的体力,她夜里就别想睡了。
赵瑞灵是不知道他的想法,要知道肯定会恨得呸出声来。
这人次数是不多,耐不住他用时多啊,他们才成亲不足一月,她都不知道看见几回熹微晨光了!
可这会儿赵瑞灵实在没脑子去思考,因为这狗东西特别会挑时间听话。
她让他快点结束,他就只听了‘快点’两个字。
极致的灼热从相连的地方迸发,化作燎原烈火,将赵瑞灵的脑子烧成了一片白光,而后发生的一切都仿佛被时光给暂停了下来。
她只记得屋里渐渐黑了下来,她跟睁眼瞎一样,哆哆嗦嗦进入了一片温热水中,又晃晃悠悠被棉被盖住,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一睁眼,又是一片大好春光。
阿桥听到动静,赶忙过来掀开幔帐。
赵瑞灵被室内倾泻的灿烂阳光晃了眼,赶紧捂住眼睛。
“你……咳咳!把窗户关上!”一张嘴,她嗓音沙哑得跟老妪一般无二。
阿桥赶紧让赵安素关窗,自己伺候
着赵瑞灵喝蜜水。
乔媪在一旁温柔安慰:“郎君要走,我知道娘子难过,可你也得顾念自己的身子才是啊,万要小心,别哭坏了身子啊。”
赵瑞灵被蜜水呛着,猛地咳嗽了出来,阿桥憋着笑,一点也不意外地上前替娘子拍背。
原先于泓还活着的时候,娘子得知他要去进学,也发生过差不多的事儿,不过比昨日的反应稍微小点。
一开始阿桥也以为娘子是为于大郎的离家而难过,还想着安抚呢,结果话都还没组织好,就见娘子窝在家中的竹榻上笑得跟偷了油的老鼠一样欢。
至于娘子这哭红的眼睛,还有沙哑的嗓音……阿桥不动声色看了眼娘子亵衣也挡不住的痕迹,脸颊微红,却非常笃定发生了什么。
要知道,醇国公可没有于家大郎那么好的脾气,啧啧~
:。
赵瑞灵被伺候着去沐浴的时候,乔媪看到她身上的痕迹,也猜出昨天发生的,大概不只是娘子难过哭晕了这件事了。
不过两人感情越好,乔媪心里只会愈发安慰,也没说什么让赵瑞灵羞恼的话。
等伺候赵瑞灵用完早……午膳,乔媪这才道:“国公只有短短几天就要出征,娘子是不是赶紧安排人给国公收拾行囊了?”
“啊?”赵瑞灵愣了下,“需要我来收拾吗?过去不都是甄……”
“娘子!”乔媪难得稍稍强硬地打断赵瑞灵的话,满脸不认可冲赵瑞灵摇头。
“过去是过去,如今您已经是醇国公夫人了,这件事就该是您来办,方不负国公待您的好。”
“国公离京的那日,您也得早些起来,送国公出城才行,这是为人新妇的本分,您可别叫国公冷了心啊。”
赵瑞灵:“……”他怎么待她好了,把她欺负晕了就算是对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