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的脖子也凉飕飕的。
五条悟要是生命结束了,自己也就完了。
中江还在和自己的黑猫温存,黑猫跳到他蹲下的膝盖上,呼噜噜地叫。
花石回想起昨晚和五条的谈话:“你术式的发动有条件。”
条件的话,会是什么条件呢。
花石努力回想自己第一次成功使用术式的全部细节。
自己看到了那个人禅院身上的线,然后他阻止了对方术式的运作。
所以……那些线是自己能够使用术式的必要条件。
但其实自己也不是一开始就能看见禅院直哉的术式线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可以看的到呢?能使这些线出现的必要条件是什么呢?
汗珠从花石的鬓角滴下。
中江合掌,收回了恋恋不舍的猫,他把天逆鉾再次抵在五条悟的脖子上,准备割下这个孩子的头颅卖钱。
花石的脑子里已经开始想起警铃声,血红色的字幕在自己眼前反复播放。
他收起测量血压的仪器,说:“五条大人,您的身体除了一些擦伤外没什么事,最近注意伤口不要碰水,过几天就好了。”
五条悟点点头。
医生又鞠了一躬,起身离开。
五条悟看着医生推门的身影,有件事情他必须弄清楚,他问道:“中江他也有自己的家庭吗?”
医生也愣住了,中江?他的确在工作之外和中江有过联系,医生说:“好像是和有个普通人妻子来着,说起来,之前他还和我说准备继续干下去升2级咒术师,不知道为什么会……”
医生瞥了眼五条悟,自觉失言,说:“抱歉,我说的多了。”
五条悟摇摇头。
医生离开后,花石冒了出来,五条悟闷闷地问:“你在最后怎么猜到中江的完整术式的?”
花石说:“在心里一个个试的。”
反正是时间期限嘛。
一年两年三年四年……他直到读到第九年视角才发生了变化。
五条悟:“……”
五条悟接着道:“我之前也没注意过中江的术式,没想到是这样的……”
花石问:“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五条悟嚷嚷道:“才没有!!”
他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几个小时前愤怒与被背叛的怨恨在他的胸口翻涌,加上几丝五条悟自己也察觉不到的嫉妒,他恨不得一发苍把中江的头打下来。
可他最后还是打偏了。
依织咀嚼几下咽下嘴里的米饭,又觉得在两个陌生的小男孩面前吃有些不好意思,便先把盒饭放在一旁。
她仔细地打量了两下五条悟,惊叹道:“这位就是五条君吧!”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五条悟一愣,问:“……你怎么知道的?”
依织捏着下巴回忆说:“我听我父亲描述过你,白色头发、蓝眼睛,这样的小孩很少见呢。”
五条悟沉默了:“……”
依织以为对方误会了自己,赶忙找补:“是好话哦,说自己收了一个很聪明很有天赋的学生呢,长跑啊,跳远啊都很擅长,未来都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发展了。”
原来中江一直跟她家人瞒着自己的身份,对外就称自己是体育教练,就连女儿也是一样。
提起父亲,她的眼神又灰暗了起来,说:“但最近都没再见过他,妈妈说他最近有赛事在国外所以出国了。”
“我前几天听医生说些已经尽力了的话,我是不是活不了多久了?爸爸这时候出国,究竟要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