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一摇明白江南渡在说什么,睫毛也跟着颤抖起来。
“说说说什么呢,我只拿你当过兄长,什么,什么时候当做父辈,师兄你,你你你别乱说……”
范一摇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但是其中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再清楚不过。
“别忘了,你的名字,还是我给你取的……”
江南渡倏然抬眼,目光不再躲闪回避,如鹰隼盯住猎物,但他还是隐忍克制,深吸一口气,“一摇如果真的不想,我还可以等。”
范一摇头都要埋到胸前,“你都等了那么多年,怎么那么喜欢等啊……”
声音到最后,小得微若蚊蝇。
但江南渡却听清了,听得清清楚楚,眸色愈发幽深晦暗下去。
“好。”
红烛似火,房中暖香融融,大红的喜字贴了满屋。
“那就不等了。”
帷幔垂落,范一摇感觉两片温热覆来,带着酒意的香,顿时觉得头脑一片空白。
“师,师兄,我酒量不好,你这样,我可能,可能会醉的……”
“那就醉吧。”江南渡低笑出声,“醉了,应该就感觉不到疼了。”
虽然以前两个人也亲吻过,但都是浅尝辄止,这一次范一摇却明显感觉到师兄的不同,更具攻击性和占有欲。
范一摇眼睛被吻得沁出水光,忽觉胸前一凉,藏在喜服下的小衣不知何时被解开。
她微微颤栗,若盈水而振的莲。
“你还带着这个?”江南渡嗓音有些哑,盯着一摇白皙脖颈上的一根红线。
这是当初他送给她用来护身的龙鳞。
范一摇低头看了眼,点点头道:“这是师兄你送的呀,我从不离身。”
江南渡勾着那根红绳,将吊着的龙鳞从衣服里面拉出。
一摇不解,“师兄,为什么要给我摘下来?”
江南渡俯身,轻轻在她耳侧厮磨:“一会儿碍事,可能会弄伤了你。”
一摇想不明白这吊坠怎么会弄伤自己,怔愣间,只见师兄将那块龙鳞握于掌中,再与她十指交握,将鳞片扣合于两人之间。
“今日有我在,不需要它了……”
尽管江南渡非常温柔,范一摇后面还是疼哭了,更要命的是,她被折腾了几次,隐约记得合眼时外面天色已亮。
她也总算知道,为什么江南渡会说那吊坠挂在她脖子上,会碍事了。
原来可以有那么多……花样。
运红尘和运流年看到江南渡来时就遛了。
两人非常想听壁脚,和她们抱有同样想法的人也不少,奈何烛龙威压摆在那里,谁敢偷窥?因此整个洞房花烛夜,都没有哪个不要命的敢去闹洞房。
钟山给来客安排了住宿,运家姐妹毕竟是苍鹤,熬了一天,和范一摇分别后就去客房补眠了,再醒来时已是凌晨。
“姐,有件事我想不明白。”运流年忽然道。
“啥事呀?”运红尘懒洋洋打着哈欠。
“你说我们都那么害怕江大掌柜的威压,为什么只有范总镖头不怕呢,她明明也是异兽啊。”
“可能从小到大待在身边,免疫了吧。”运红尘不当回事地说,“而且天狗一族本来也很强嘛。”
运流年却故作高深地摇了摇手指,“我看不止于此。”
运红尘给自己倒了杯茶:“那不然呢?”
运流年:“大概是龙精入体,吸收了龙息的缘故。”
运红尘一口茶喷出来,惊恐地看自家妹妹,“你那是什么虎狼之词!”
运流年一脸“姐你真是老古董”表情,“而且我还听说了,龙族那方面,可是很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