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俭的话说完,还没等皇帝发言,下面朝班中的吏部尚书程怀远便站出来道。
“臣复议,陛下,不如查明以后再说吧!”
礼部尚书也站了出来,支持苏俭的说法。
齐重义,夏诚松,侧目看着他们,以及他们身后那些蠢蠢欲动的官员,对视一眼后,齐重义站出来道,
“陛下,臣也觉得要查一查才好……”
苏振山点点头,今天的戏码有些乱,跟他昨夜所想的剧本不一样,但是事已至此,他也不能一味的袒护,正要开口答应派人,可下面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却响了起来,而且第一句话就是……
“放屁!怎么?难道我儿保森还会欺君不成!夏老头,你说三殿下顶名冒功,结党营私,那这请功的折子是我儿写的,你不是想说保森就是三殿下的朋党啊?是不是?”
平日里只有三个秀墩,今天这格外加上的这一个,果然厉害,肖定国站起,在朝堂上指着夏诚松的鼻子便咄咄逼人的质问道。
夏诚松满脸苦笑,这位躺在功劳薄上的滚刀肉朝堂上没有不怕的,没看皇帝也只是捋须微笑不发一言嘛。
“老元帅息怒,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都不信我儿说的话要派人去查了,难道还不是怀疑保森假公济私?还说什么欺男霸女,收受贿赂,老夫就明摆着告诉你们,三殿下收没收贿赂我不知道,但是他已经把老夫的孙女霸占啦,你们自己看着办,我这个受害人家属都没说什么,你们跟着瞎嚷嚷什么!”
要说苏灿和肖思晴的事,苏振山都不知道,闻言正捻须看戏的他,胡子差点被自己揪掉一根,而下面的大臣们表情可想而知,一个个如鸭子听雷般愣住了,尤其是两位皇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好半晌,苏振山见下面气氛有点不对劲,轻轻拍了一下桌子,咳嗽了两声,
“咳咳……胡闹!肖定国回你自己的位置上,这是朝堂,岂容你放肆,一会散朝后,你留下,朕要重重罚你!君前失仪,成何体统!”
“是!老臣领罚,嘿嘿……”
肖定国倚老卖老,回自己秀墩前又瞪眼望了一圈身后众臣,大有威胁之意,这才心满意足的坐下。
夏诚松揉了一把老脸,斜眼偏向苏俭跟苏克,嘴角露出一道不易察觉的笑来,
“陛下,您看,臣没有胡言,逍遥王确实霸占了肖老元帅的孙女,您也听见了,所以关于军功一事,臣觉得还是有必要去查一查的……”
自己降爵算什么,要是将苏灿战功坐实,怕是将来还能混个国公当当呢……
东森也有国公,但都已老死了。
“嗯!是该查,这个混小子太不像话了,既如此大家便议一议谁去查比较好!”
苏振山忍着心中笑意,扫向下面群臣道。
然而下面却没人在说话了,过了好半天,苏俭突然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毛遂自荐,愿去老君山提三弟洗清不白之冤。”
“父皇,儿臣也愿往!”
苏俭说完,苏克也站了出来。
下面同样坐着的韩天仰忽的皱了一下眉头,二殿下冲动了呀,跟着去凑什么热闹,但其话已出唇,在拦已经晚了。
苏振山看看两个儿子,勾唇点了点头,
“好!你兄弟二人愿去,自是再好不过……”
说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
“不过,你俩还年轻,需要一位年老持重者给你们拿主意,这样吧,让你们的八叔也跑一趟,你俩听他指挥便是!”
“陛下如此做定然公允,想八王平日不理朝政,绝迹不会偏袒,臣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