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他娇个屁!
他用了十足十的力气,这一口咬下去,商哲栋的肩膀立马出现一圈牙印。
“转过来四宝。”商哲栋被咬了一口反而轻笑,“我要看着你的脸。”
“看什么看,特么没见过我?”梁洗砚气哼哼,死死闭上眼不看他。
他现在看不了商哲栋这张脸一点。
只要看见那如画的眉眼,就能想起戏台上他痴痴追逐的美人花旦。
再进一步想,就想到那下了戏台重来不露面,别人见一面都难如登天的名角儿现在在干什么东西。
这对吗,这不对。
这太特么羞耻了。
商哲栋的吻落在他眼皮上,引诱人堕落的毒蛇般哄着他:“四宝,睁开眼看我,看看你喜欢的迟秋蕊,看看你梦中情人的脸,好不好。”
“你有病啊啊啊啊!”梁洗砚胡乱地伸手去捂商哲栋的嘴,手掌却被捉住,变成十指交扣,再也抽不回去。
小梁爷不太愿意再回忆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反正,他一会儿扶着床头的木床板,一会儿瞪着天花板的吊灯,一会儿俯身埋头在被子里,一会儿被抱起来悬空。
商哲栋是真的坏,坏透了,放了屁的青年才俊,就特么一流氓。
他后来逼着梁洗砚叫哥哥,梁洗砚嘴硬叫他格格,然后很快付出了代价,后面实在受不了了,半点儿脾气都没了,哑着嗓子一声一声喊他哥哥。
商哲栋还特么逼问他,是喜欢迟秋蕊多,还是喜欢商哲栋多。
这问题堪比哥德巴赫猜想,压根没有答案,俩人是特么的同一个,梁洗砚回答哪一个都不行,最后呜呜半天,连声说都喜欢,但也没被放过。
东厢房的一切好像被暂停了,梁洗砚感受不到任何时间的流逝。
他终于在人生的第三十年,对常年练功的戏曲演员有了更为直观的认知。
好腰啊,真有劲儿;好体力啊,运动这么久,都不带累的。
梁洗砚觉得他是一颗菜地里刚摘下来的小白菜。
被反复的浇灌投洗展开合拢,放在锅里大火来回翻炒折腾。
一开始,还是一片脆生生的,硬邦邦的白菜,到后来,任由炒菜的人扒拉来扒拉去,变成一滩软趴趴的叶子,随便摆成什么形状都可以。
简单来说,被完完全全炒熟了。
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久到梁洗砚隐约之间都听见胡同里早起放鸽子的鸽子哨声时,这混乱的一夜终于结束了,他生无可恋地仰面躺在被窝里。
“我真后悔练这么大胸肌,以前是为了显壮展示猛1风采。”梁洗砚双眼灰淡,“谁能想到最后全他妈便宜你了。”
他粗暴地把手插进商哲栋的发丝之间。
“再敢吸一下我打死你。”梁洗砚说。
“不折腾你了。”商老师温柔地抬头,改成吻他的脸,“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如果放在以前,梁洗砚肯定要嘲讽一句。
“哈,你那小劲儿还抱我洗澡?”
但现在,他不敢了。
他男朋友这一晚上过后,依然精神抖擞,容光焕发,那张娇媚的美人面孔比平时看起来还要华丽惊艳。
牛逼。
不愧是这么多年能同时扮演两个身份,并且还把两个身份在各自的领域全部做成极致的人。
精力和能力是真的牛逼。
“乖乖的。”商哲栋亲了亲他的嘴,掀开被子下床,把羽绒服拿过来,把梁洗砚整个裹进去,打横抱起来。
“你去死。”梁洗砚已经放弃挣扎了,浑身能动的只有嘴。
在内蒙古边境上扛过枪,一口气负重十五公里越野不气喘的小梁爷这辈子都没想过他要被另一个男人抱着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