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会自说自话,意义不明。
“……那算什么意思。”
“因为很难得一见,反倒是让人想看看了,小裕礼哭起来的表情。”
传入耳侧的声音坦然地说出了令人心惊胆战的话。
“失踪游戏玩了这么久,真要哭的话,在我面前哭更合适。”
“那时候你想说什么都可以,我都会听。”
闻言,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掌牢牢攥紧,再猛地放开,留下挤压后酸涩的胀痛。
痛得令人无所适从。
我眨了下眼,迟疑不决地启唇,刚准备接话——
“啊,顺带一提,老子也会做我想做的事就是了。”
他似乎是蹲在窗边,我在那头听见了窗户被打开的动静。
“所以,地址?”
“……”
“……”
“……”
嘟。
我低着头,右手按在黑色的挂断键上,左手还持着忙音声响着不停的话筒。
明明没做什么奇怪的举动,但通话切断后,总有种自己做错了事的心虚感。
……不。
不是我的错。
我抬起眼,看着玻璃里自己的倒影,想哭的心情已经被那番话冲淡了不少,如果是白天,我想自己的耳侧一定红了。
是五条悟的问题。
我蹲下身,将脸埋在臂弯中。
他这个人一直都是这样。
第一次见面时,也是如此。
第148章过往的秘密(4)行在地狱之上,凝视……
二零零五年,三月上旬。
对许多人来说,这是相当平常的一天。
但在咒术界的登记册上,却是出现了难得一遇的紧急事态。
一家大型水族馆诞生了特级咒胎,仅是未完成的领域,就展现出了可怕的诅咒性。困在其中的人纷纷休克,后续赶赴现场的术师更是在踏进水族馆后就昏迷不醒。
虽然正处于淡季,但据事后统计,这场灾害波及的受害者也高达一百余人。
当然。
没人比我更清楚,咒术界的那份资料并不完全。
或者说,只有我才清楚,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
开裂的玻璃缸涌出大量的海水,一遍又一遍冲刷着躺下的游客和员工,看得出来,他们毫无准备,有人抱着手里的小提琴一头撞在墙上,有人则是捏着残破的高脚杯睡在一地碎玻璃中。
自这无一幸免的寂静环境里,大量被迫着陆的小丑鱼摆着尾巴,努力拍打不到一指深的水面,垂死挣扎。
那不断掀起涟漪的地表,映着人们如纸般惨白的脸,也映了我眼帘半垂,整个身体被吊在半空的姿态。
噗通噗通。
那枚制造了一切的咒胎就像是一颗巨人的心脏,衔接在水族馆拱形的穹顶,紫红色的肉块遍布于蠕动的外表,沥青似地垂在周围,黏住墙壁和玻璃,也一并将我的腰身勒住,慢慢上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