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酸死了。”
醋味儿冲天,白净秋闭上眼睛掩盖自己控制不住的白眼,对祝星怜不忍直视,“你这也能吃醋啊?”
随流光这才反应过来,闻言也笑了,反手牵住祝星怜的手,将人重新搂进怀里,双手搭在他的胸前,“哎呀,不生我气啦?”
她这段时间将人折腾的太狠,身上没一块好肉,祝星怜穿衣服的时候将自己从头包到脚,特别恼她,连镜子都不愿意照,说以后都不要搭理她了。
随流光没办法,嘴上哄着,说不照就不照呗,我来替你整理衣服就好啦,手上该有的动作一点也没少。
祝星怜推她的胳膊,又不舍得真推开,别别扭扭的任她揽着,“早着呢。”
要他气消还早着呢!他又抬腿踢了白净秋一脚,“听到没有。”
白净秋躲开,气他连自己的醋都吃,故意激他:“没有没有,我就碰。”
他转身抱起红狸,愤怒的在它头顶亲了一大口,“你主人被人霸占啦,你最好别跟她分开。”
祝星怜一听就急眼,见他亲猫心里也不舒服,回头质问随流光,“哪里来的猫?”
“从囚雾岭带过来的。”
红狸跟白净秋一起待了半个月,跟他亲近了不少,偎在他怀里偷偷看祝星怜。
它没有人类的审美,和随流光在一起久了就觉得随流光是美的,看了白净秋也觉得好看,可是这几个人里它最喜欢的还是眼前这个第一次见到的人,觉得他特别鲜美,特别特别想咬一口。
“馋嘴呢?”白净秋拍了它一下,故意揶揄祝星怜,对着红狸笑问:“是不是闻起来特别香?”
“让你咬一口怎么样?”
他抱着红狸凑近祝星怜,原以为他会害怕的躲开,没想到祝星怜拧着眉头竟然接了过来。
他又瞪了白净秋一眼,警告道:“你不准亲它!”
这是随流光的猫,自己不在的时候,红狸跟她肯定很亲近,他一想到跟随这么亲近的猫被别人抱来抱去,去亲近别人就不舒服,忍着心里的害怕和别扭,愣是把红狸接了过来,头皮发麻的又往随流光怀里靠了靠。
太恐怖了,好恐怖的生物,他看着红狸龇牙咧嘴的面容,一个惊慌将它扔了开来转身扑进随流光的怀里。
随流光笑的不行,顺着他的脊背摸了摸,“没事的,它很乖的。”
她想着祝星怜有时候张牙舞爪的跟个小猫似的,对着真的小猫却吓成这幅样子,难不成因为他是小鱼的缘故?
正想着,祝星怜已经从她怀里抬起头来,眼睛湿漉漉的满是纠结:“去巫星还要带着它吗?”
随流光话到嘴边的当然咽了回去,摸了摸祝星怜的侧脸,“你害怕,就不带它了。”
红狸被扔开,扭身跳到地下,蹭了蹭随流光的裤脚,又去试探地蹭祝星怜的,惹的祝星怜浑身发毛,直接跳到了随流光的身上。
白净秋哈哈大笑,捞过小红狸抱在怀里,“乐死我了,看把你吓得。”
他嘴上虽然没少揶揄嘲弄祝星怜,打心底却为他开心,随流光一回来,祝星怜整个人才活过来一样,一下充满了活人气儿,眼睛里满是生动的情绪,面部表情都丰富了许多,不像以前,冷冰冰的跟个木板子成精一样,了无生趣。
祝星怜不搭理他,抱着随流光的脖子,想起一件事,别别扭扭问:“我不喜欢它,你把它送走好不好?”
他就是很小气很小气,想拥有随流光所有的特殊,哪怕只是嘴头上答应就可以。
随流光没有犹豫,抱着他坐进一旁的躺椅里,“好。”
她搂着祝星怜,指腹从他脸部细嫩的肌肤上滑过:“你不喜欢就送走。”
祝星怜于是开心了,他压下隐秘的心思,一本正经严肃道:“我是说真的。”
随流光点头,“我知道。”
“这世上没什么比你更重要,你应该也要知道。”
所以,不需要吃醋,不需要
一遍遍试探,随流光永远最喜欢、也只喜欢祝星怜,毋庸置疑。
祝星怜将脸埋进她怀里,不敢让人看到他因为巨大喜悦而导致扭曲的狂热神色,隔了许久才闷声道:“不用送走……但是去巫星不要带它。”
他跟随流光分开了太久,重逢后不想浪费相依的每分每秒,他觉得自己患上了皮肤饥渴症,不能与她相贴的每一刻都觉得煎熬。
“好。”
随流光不厌其烦地安抚他,手心一遍遍抚摸他削瘦的脊背,“都听你的。”
白净秋站在她俩对面,感觉自己特别特别多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前后踱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