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
赫然,一抹明显的浅红色胎记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顾景煜懵了,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他脱口而出。
皇帝已经开始揉捏眉心:“朕乏了,这场闹剧要闹到什么时候,让御医给太子疗伤。”他重重叹了口气,心里萌生出一种儿子活着,总比被人顶包了强的想法,只是缺席了二十余年的父爱,也没有因他浑身是伤被唤起,只是认为现在该收尾了。
“你个老太婆!胆敢欺骗陛下!”顾景煜怒了,他没想到顾景珩竟拿的出胎记,看他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内心颇为暴躁,但当务之急是要将自己摘干净,“竟敢害我和父皇误会太子,欺君之罪,应当处死!”
话闭,他抽取侍卫身上的佩剑一剑向老媪砍了过去。
“殿下不!!!!”还没等人说完话,鲜红血迹便浸染了整个地面。
“老三!”皇帝见不得这些恶心场面,“你给我善后!”
说罢他拂一拂衣袖,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离开大殿。
顾瑾舟甚是心寒,替他堂弟和姨母感到不值。
*
回到东宫等待消息的南玥汐,等来了解除禁足的命令,和被轿子抬回来的顾景珩。
她顾不得宫裙会被染脏,赶忙扶他去殿内疗伤,早就到此地待命的周啟,拿出药箱替他处理伤口。
折腾了大半天,终于将其处理完,换上一件深色的服饰。
伤者需要足够的休息,周啟跟随叶九思出宫,最后剩南玥汐照看顾景珩。
尽管已经包扎好,顾景珩的脸还是因为拖了一天面无血色,靠躺在床上,嘴唇白得吓人。
南玥汐命人煲了些汤给他,面前人这模样,她不像其他两位无情吐槽,更多的是心疼。
每过上一会,她就会戳戳顾景珩的肩比划到。
【感觉好些了吗?有没有其他什么不舒服的?】
【还疼吗?要不要再找太医开点止疼药?】
【你这个伤要养多久才能好?】
半个时辰过去,她起码问了有不下三十次。
惹得顾景珩失笑:“没事,我骨头挺硬的。”
【皮开肉绽的,就算骨头硬也会疼啊!】
大掌抚摸上南玥汐的头:“让我们汐汐担心了。”
【你知道就好,以后可不能这么冒进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要引出同党,你也不应该以身犯险,要把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你现在又不是孤身一人了,你还有我,你死了我怎么办?】
顾景珩就这么看着南玥汐坐在床边比划,夜间安静非常,而他却觉得此时很是热闹。
学手语简直太对了,他现在能听到好多她想说的话。
好多好多。
“汐汐,原来你是个小话痨。”
南玥汐:???
她在这说半天关心的话,结果这人把她当话痨?
【你有没有良心!不仅欺骗我,现在还不理会我的关心!自己待着吧你!】
比划完最后一句,南玥汐想把他丢在屋里自生自灭。
就在起身要离开的当,腰间忽然环过一只手臂,将她揽过身前,灼热气息袭来,带着药草香气,充斥她整个口腔。
南玥汐想伸手推开,结果还没等她碰上,面前这个占便宜的人就闷哼一声。
只能这么被钳制住亲,话也不能比划。
还好只是浅尝则止,吻完后的嘴倒是红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