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十五块六的,但是后面我们和朱厂长商量后,让利了五分钱。”
“也就是十五块块五毛五。”
这比市场价就贵五分钱,财务科的吴主任经常和这些物价的交道,自然也知道江美舒这个单子的价格,绝对没要高。
甚至可以说是给了个友情价。
吴主任拿着算盘,迅速的拨打起来,都快把算盘给拨的冒火星了,他才算出来最后的价格。
“1088500。”
吴主任算清楚后,他倒吸一口气,“这个价格太多了,我做不做主,而且就算是我能做主,我们财务科也没这么多钱啊。”
这朱厂长不是胡闹吗?
怎么一下子进了这么多货啊,他们养殖场怎么付的起这个款项?
等吴主任算清楚这笔账,拿着单子,带着人一起去找朱厂长后,朱厂长听了,他下意识道,“你说要付多少钱来着?”
“一百零八万八千五。”
朱厂长,“……”
失策了。
他们厂子怎么付的起这么大的钱啊,如果是个十万还差不多,这一下子翻了十倍了。
江美舒觊着朱厂长的表情,她心里咯噔了下,“朱厂长,那这货款?”
朱厂长尴尬地笑了笑,“我们厂子付不了这么多的钱,但是有厂子能付得起。”
“你等我打几个电话啊。”
朱厂长就这样当着江美舒和梁秋润的面,直接打起来了电话,第一个电话打到了煤站,“周站长啊,我们养猪场从外地弄了一批煤过来,你要不要?”
那边不知道怎么说的。
朱厂
长非常利落的回答,“十六块,我们进货价是十六块,看着我们是兄弟的份上,我给你按照成本价。”
“要不要?”
“滚。”
下一秒电话被挂了,朱厂长锲而不舍的又电话过去,“十五块八,这是底线。”
对方又再次挂了电话。
朱厂长又打了过去,“十五块六毛五。”
“这是我的进货底价。”
“老周啊,这真的是底价了。”
那边这一次倒是没挂电话,“你有多少货?”
要不是煤站缺货,周站长也不会问这句话,现在整个哈市各个单位都是缺货的,下面的老百姓也是,周站长这段时间顶着巨大的压力。
“你要多少?”
“十万吨?”
这就是周站长和朱厂长的区别了,朱厂长能吃下七万吨的货,但是他付不起钱,煤站却和他相反,煤站是能付得起钱,但是现在没货。
朱厂长一听周站长这话,他噗嗤一声,一口茶水吐出去,“十万吨,你怎么不开口去抢呢?”
“我自己留两万吨货,让给你五万吨,要不要?”
“正儿八经的陕煤,那煤的质量嘎嘎好,你要是要的话,现在就派人过来验货。”
周站长嗯了一声,留下两个字,“等着。”
等朱厂长挂了电话后,江美舒和梁厂长齐齐地看向他,朱厂长摸摸脸,“都看我做什么?是不是发现长得好啊?”
江美舒嘴角一抽,“朱厂长,你刚给那个什么周站长,报价多少钱一吨?”
朱厂长理所当然,“十五块六毛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