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媳,是他给他们之间的关系最远的界定。
而宋知凌,则是他能够纵容的、除他之外,唯一一个可以接近她的男人。
姜稚月听他这么说,却忽然笑了:
“弟媳?!”
她回头看他:
“宋砚辞,你若只将我视作弟媳,为何将我囚禁在此?!你若只当我是你的弟媳,你为何要将我的画像挂满书房的暗室?!又为何对着你弟弟妻子的画像,做出那种……那种事!”
“昨夜你果然去过了。”
他俯身凑到她脸旁,手臂绕过她的肩,卡住她的下颌。
“宋知凌死了,你腹中的孩子总要有父親不是么?”
他的手指反复摩挲在她水润嫣红的唇瓣上,清冷禁欲的人,眼底也染上了一层绯红的欲色。
姜稚月下意识躲避,对于他这种极富暗示的动作,神色间有了几分慌张的意味。
“不需要,孩子有我这个母親就够了,它是宋知凌的孩子,就永远都是。”
宋砚辞似是觉得她的话单纯,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直起身来,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张纸,用方才在她唇上蹭出的红色,按了指纹,然后递到姜稚月面前:
“阿月,签了它,做我的太子妃,让我保护你们母子。”
姜稚月蓦地瞪大眼睛,仔细看清那上面“和离书”几个字后,不可思议地看了宋砚辞一眼。
然后红着眼圈一把从他手中抢过和离书,撕成碎片抬手扬了。
纸屑如同洋洋洒洒的飘雪,纷纷落下。
“宋砚辞你还是不是人?!云笙尸骨未寒,你就觊觎上他的妻子!要我嫁给你,到底是保护我,还是你也和他们一样,看中了我腹中孩子的身份?!”
姜稚月死死瞪着他,那表情像是恨不得他不得好死一样。
她与他太过熟悉,也知道怎么用言语刺他,才让他最疼。
宋砚辞眼眸一黯,神情瞬间冷了下来。
不等姜稚月反应,他忽然伸手猛地卡住了她的脸颊,随之不容推脱地吻了上来。
姜稚月陡然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男人的脸庞,反应过来后拼命挣扎着推他。
宋砚辞却扶着她后腰,不容她躲避。
他在她唇上厮磨吮吻,强硬地撬开她的唇瓣挤了进去,仿佛宣誓主权般掠夺着她口腔中的一切。
他的吻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毫无温柔,全是克制不住的欲望和占有。
姜稚月跟不上他狂风暴雨般的节奏,濒临窒息,两靥被吻得泛起潮红。
过了许久,宋砚辞终于松开了她。
姜稚月猛地捂住自己的唇,泪眼婆娑。
“宋砚辞你疯了!!”
宋砚辞抚着被她咬出血的唇瓣,轻笑一声:
“还记得么?当初你就是这样吻我的。”
“你不顾我的推拒与疏远,一遍两遍地吻我,引诱我,求我喜欢你,可是呢,姜稚月,我对你动心了啊,你现在怎么又要拒绝我呢?!”
姜稚月的眼底蕴着水雾,闻言眼泪瞬间掉落下来:
“我是宋知凌的妻子!宋砚辞你是不是也忘了?那时候是你将我推给他的!”
“但是他已经死了!”
宋砚辞眼角的泪痣红得妖冶:
“他倒是聪明,死在了你最爱他的时候,有时候,我倒宁愿那日留下的是我。”
“可他死了!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本来我已经克制住了自己对你的喜欢,你又为何一遍一遍地来招我?!倘若你对我没有一丝想法,为何那夜在梦中会喘息着唤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