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一一掠过那些画像,越看越心惊。
这里面的有些画像,甚至她自己都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做过这些事。
直到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旁边的一方没来得及处理的锦帕上。
倘若从前她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同宋知凌成亲后,每次见他用帕子擦拭,她就知道了那是什么东西!
姜稚月只觉得气血上涌,心跳加速,脑中嗡嗡作响,自己几乎要站立不稳,眼前一阵一阵眩晕。
难怪、难怪他方才沐浴后的样子同往常不一样!
难怪他要在自己的安胎药中放安眠的药物!
所以这些夜里的一切并非是自己的恶意揣测!
他竟然对着自己的画像……
姜稚月根本都不敢再想下去。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以为的温柔清隽、光风霁月的执玉哥哥竟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倒吸一口凉气,胸口急速起伏,有些站不稳地靠在了门框上。
她浑身冰凉,双手都在止不住颤抖,沉重激烈的心跳声犹如重锤一下下击打在耳中,脑中乱成了一团,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来。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门外突兀地传来一阵脚步声。
宋砚辞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还未找到?”
第49章第49章“罔顾人伦!强……
宋硯辭的声音边说着,腳步声便上了台阶。
姜稚月一个激灵,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她下意识朝四周看去,想要寻个地方躲起来,可偌大的房间,却连个藏人的地方都没有。
更何况暗室的门还开着,只要宋硯辭进来,就必定能够将她找出来。
腳步声越来越靠近,一步一步,敲击在她脆弱不堪的神经上,仿佛缓慢地淩迟般。
姜稚月只覺得如坠冰窖,浑身冰冷而僵硬地做不出一丝反应。
宋硯辭的步调沉稳地走上台阶,在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姜稚月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房间里的空气宛若凝固。
姜稚月闭了闭眼,正打算冲出去,大不了跟他来个鱼死网破。
忽然,另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从院外跑了进来。
姜稚月听出是春桃的声音。
“主、主子!不好了!夫人她、她不见了!”
宋硯辭的手似乎已经碰到了门上。
因为姜稚月听见殿门极轻地响了一下,紧接着宋砚辞沉郁的声音从门口清晰传来。
“你最好好好同我说话,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春桃似乎被他吓得不轻,嗓音里都带了哭腔。
“方才夫人说睡不着,想要一个人走走,不讓奴婢跟着,奴婢便在院中等候,但、但奴婢左等右等都不见夫人回来,便想着出来找找,结果、结果找遍了整个临安宫,没未找到夫人的人影。”
“全都找遍了?花园呢?”
“都、都找了。”
门外似乎沉默了一下。
姜稚月的手不自覺紧紧蜷缩了起来,屏息听着。
未几,宋砚辞的脚步声动了起来,却是飞快下了台阶,边走边冷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