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惋惜:“应该定个闹钟的,你不是说这酒店晚餐还可以吗。”
秦在水没说话,只是拿了自己的西服递给她,“衣服披上。晚餐天天都有,后面来吃也行。”
春好点头,接过他的衣服,确实冷得不行了。
她赶紧套上,套好后又看向他,他还是一件单衬衫呢,他把衣服给自己,那他呢。夜晚的山谷,这样黑,这样冷,他不怕失温么。
“你不冷吗?”春好担忧。
“还好。”
“真的?”春好看向他,不太信。
秦在水察觉到她盯着自己,再次抬眼;她却只瞧着他身上的衬衫。
春好靠近,十分认真地伸手拈了拈他胳膊上的布料,疑惑极了:“衣服也没有夹绒啊,这都不冷?”
“……”
秦在水看她喃喃自语的模样,不知为何,低笑出声。
男人温热的鼻息砸在她睫毛上,春好脸上一热,她坐直回去:“你笑什么?”
其实不用钟栎提醒,她瞧出他心情极差。
但也不能笑话自己吧。
春好皱眉地看着他。
“没有。”
秦在水清清嗓子,他依旧很索然,却又因为她,短暂地松泛了些。
春好撇撇嘴,她看向他边上的烟灰缸和酒杯。
酒杯空了,他的烟蒂也冷了,只余白灰。
秦在水注意到她的视线:“还有烟味?熏到你了么?”
他把烟灰缸拿走,放去了另一边。
“没,”春好摇头,“这儿风这么大,一吹就散了。”
她悄悄看向夜晚里,他料峭无言的脸庞:“以前没见你抽过,以为你不抽烟的。”
秦在水:“压力大的时候会抽一点。”
压力大……
春好怔然,“晚上去谈的工作不顺利么?”
秦在水却不说话了,他摇了摇头。
“难道是那个很大的错吗?”春好轻轻问。
秦在水看她一眼,依旧没有下文。
他下意识去摸桌上的酒杯,才发现酒杯空了,在他看见她的时候,他就喝光了。
他其实不嗜烟酒,人一沾这种东西,状态就会变得很差,他没那么多时间花在这种事情上。可真到状态不好的时候,烟酒又是最能纾解情绪的东西,很恶性循环。
“你还要喝么?”春好看见旁边的酒瓶,她拿了过来,“我给你倒?”
秦在水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已经轻车熟路打开瓶盖,“龙舌兰?”
他意外:“这都认识?”
“当然,我搬过这个酒的。不认识的话不白搬了,正好我也尝尝。”
春好记得这酒八千一瓶,她以前在白沙洲搬的时候就想喝了。
“……”
秦在水深深看她一眼,默许了,他给她拿了新杯子,“就半杯。”
春好正给他的杯子倒呢:“你只喝半杯?”
“我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