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坐视不理,这大汉今天就要没命了。
周祈安小声道:“一笛,这前面便是青州府,你去报官,看看有没有用。”
张一笛领了命,回到卧房,轻巧地从窗户上翻了下去,酒楼里的人都没发现。
紧跟着,随一阵“空隆哐啷”的巨响,大汉与八名打手发生了打斗。
大汉力大无穷,以一敌八,一开始还勉强打了个平手,但终究寡不敌众,很快便被八名打手打趴下来,连踢带踹,可大汉却死咬着嘴不叫出声来。
钟老板抱起爱犬,坐到了一旁圈椅上,怜爱地抚摸着爱犬后背。
爱犬十分委屈,对主人“呜呜”地叫了起来。
钟老板心疼死了,对打手道:“早上都没吃饭?都拉稀了?叫得还没有虎王响,你们都干什么吃的!”
八名打手一听,脚下纷纷加重了力道。大汉吐出一口鲜血,终于忍不住小声地叫了出来。
过了会儿,钟老板终于抬了手,说道:“停。”
八名打手稀稀拉拉地停了下来。
钟老板道:“先废了他一条腿。”
一名打手活动了一下脖颈、手腕,便走到一旁杂货间,拎了一把大铁锤过来。
葛文州观望至此,问了句:“公子,要不要动手?”
周祈安有些犹豫了,先问了句:“打得过吗?”
葛文州看了一眼状况,研究一会儿要怎么打,怎么跑,又要怎么跟一笛会合,正准备开口,楼下大门便“砰—”的一声被人踹开了。
众人纷纷侧目过去——
踹门的是一名衙役,身后又跟着两个小弟。那两个小弟满脸为难,纷纷缩着脖子想跑,却被那领头衙役一手一个地拽了回来,扔到自己身后站岗,而后气势十足道:“钟凯凯!”
钟凯凯撇嘴一笑,放下虎王走上前去,把着栏杆站在三楼,垂睨着那衙役道:“哟,官爷来啦?”
领头衙役也是壮了胆才敢来的,站在门外不敢进,提了一口气,刚一开口,却又因畏惧而哆哆嗦嗦,说道:“我,我,我们许知府说,说,说了!你们若再敢犯事!”他努力加快语速,试图给自己增加一点气势,却偏偏欲速则不达,更加结巴了,“他他他就告告告到燕燕燕燕王那里去!让让燕王告诉皇上,收,收,收拾你们!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大不了鱼死网破破破!”
钟老板调戏道:“这么厉害呀?”
那衙役道:“我们许,许,许知府,让,让,让你们好自为之!”说着,衙役甩上了门溜之大吉。
周祈安:“……”
葛文州道:“这许知府不是为国为民,一身正气吗?怎么这么怂啊?”
周祈安道:“许知府若不是为国为民、一身正气,恐怕早和这王老板、钟老板蛇鼠一窝了。”
不t过这钱八来的王老板,究竟是什么来头?
那头,钟凯凯已经把着栏杆跺着脚,哈哈大笑了起来,八名打手也忍俊不禁。这衙役的出现,无疑给大家增添了一个大大的笑料。
笑过后,这钟凯凯也不知是气消了,还是真怕许知府和他鱼死网破;说白了,他虽是王老板妻弟,却也只是给王老板打工的,惹出祸事也不好,再被姐姐姐夫臭骂一顿,便把那大汉给放了。
周祈安则回了房,说了句:“此地不宜久留,这是个黑店,快走。”说着,便叫一笛、文州收拾行李,昨日预付的房费也没退,便带着孩儿们离了店。
出了钱八来,张一笛问了句:“公子,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葛文州好奇问道:“公子要找的朋友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