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胭一字一字看过去,满心欢喜地吐槽了句“矫情”。
她把手账本收好抱在怀里,到家之后,把这个礼物当做至宝一样放在书桌上,顺手给程与翔发了句:【礼物收到了,谢谢。】
程与翔没回她,但由衷觉得高兴。
他们这段关系慢慢破冰,一点一点融化。
于胭洗完澡裹着浴袍,打开加湿器,坐在镜前吹头发。
入秋后天干,那个小黄人的加湿器还是她新买的,当时还被赵冀舟吐槽了两句。
于胭吹着头发,看着镜中的自己,想着要换一套补水的化妆品。这时,赵冀舟褪去一身疲倦回来了。
他挽起袖子,摸了摸她的头发,接过吹风机,散漫地问她:“明天请假还是逃课?”
于胭笑着说:“好学生从来不逃课。”
他问:“以前没少逃课吧?”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谁还不允许我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做个好学生?”
赵冀舟轻笑两声,手指插进她柔顺的发丝,“你说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蛊?总想把最好的东西送给你。”
第40章“ideallove”
于胭也不顾头发还没吹干,便站起来扎进他的怀里,环住他的腰,闷闷地说:“苗族蛊术,专门用来惩罚你这种坏人。”
赵冀舟轻笑,她潮湿的发丝贴在衣服上,晕透了布料,“我是坏人,那谁是好人?你?”
“我可不做好人,自我道德绑架。”
赵冀舟抬起她的脸,盯着那双染了春水的眸子,吻了下去。
他发现他对她的喜欢越来越抽象化,曾经还能说喜欢她身上那股劲儿,现在反倒不知道具体喜欢什么。
好像她的一切,好与坏,他都能全盘接受。
大概是他渐渐在爱中学会了包容,愿意肆无忌惮包容她的一切。
于胭睁开眼,咬了咬他的下巴,“赵先生现在可以说送我的生日礼物是什么了吗?”
他要是不卖关子,她还不想知道。
赵冀舟用指腹刮了刮她的鼻子,“明天你就知道了。”
于胭肩膀立刻耷拉下来,挑着眼皮看着他,“不想说还偏要来吊人胃口,赵先生欲擒故纵这一招玩的真不错。”
赵冀舟箍住她的腰,把她抱在梳妆台上,揭穿她:“没你玩的好。”
“我?”
“胭胭,愿者上钩罢了。”
于胭居高临下看着他,隐约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
当初她为了搭上他这条线,确实故意抻着脾气吊着他。
看着她脸色渐渐黯淡下来,他捏了捏她的脸颊,“还想不承认?”
于胭攥住他的手,“你既然看出来了,为什么还愿意帮我?”
“我都说了,愿者上钩罢了。”
那夜,于胭没有深想,很久之后,她才明白他这句话的深意。
于胭双腿勾住他的腰,真丝睡裙的裙摆落在桌子上堆在一起,她挑着眉毛看着他,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小腿轻轻动了动,和他的西裤产生的摩擦勾的他心痒。
赵冀舟低眸,指腹摸了摸她樱花粉的唇,“勾引我?”
于胭点了点头,面不改色地说:“赵先生给我的生日礼物肯定不会太差,我先让你收点利息。”
赵冀舟抱住她,于胭像考拉一样攀附在他身上,低下头碰了碰他的唇,蜻蜓点水。
室内的气温渐渐攀升,于胭觉得浑身都湿透了,她气息紊乱,睁着眼看着天花板。
半睡半醒之间,她想,她真的好喜欢他。
次日上午,于胭睡到了日上三竿,刚起床吃完饭没想到家里会来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