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冀舟,我不会。”
“老道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做这么多次还不会?”
于胭弯眼笑了笑,“赵先生在骂自己吗?”
赵冀舟轻哂一声,这种时候她依旧嘴上不饶人。
他拉住她的手,“真不帮我?那现在开始?”
于胭耳根绯红,推拖着说:“赵冀舟,我真不会。”
赵冀舟轻声说:“我知道,我这不是在教你?”
他站在床边,拖着她靠近自己,攥住她的手,带着她往前探,引领着她,“胭胭,你说如果我真的和别的女人生个孩子,他该叫你什么?”
“叫你阿姨?后妈?还是小妈?哪个好听?”
于胭大脑有片刻轰鸣,脸颊红得彻底。她纵使脸皮再厚,也禁不住他这样撩弄。
她被他刺激得气急败坏,想往回抽手,却被他死死攥住。她咬住牙,反驳说:“我年纪小,要叫也是叫我姐姐。”
言外之意,讽刺他年纪大。
赵冀舟轻笑,额头沁出了一层汗,完全忽略到她的弦外之音,蛊惑着说:“他叫你姐姐,你叫我什么?”
“叔叔?”
“还是爸爸?”
于胭敌视地看着他,后悔自己没管好嘴说了句让他跟别人生孩子的话。她稍一用力,把那东西弄好,缩回手,把愤怒写在脸上,明目张胆地骂他:“赵冀舟,你混蛋。”
他闷吭一声,丝毫不介意她的谩骂,握住她的脚踝,把她往自己身前拉了拉。
“胭胭,要不要叫一声来听听?你叫一声,我就不和你计较你今天的胡言乱语了。”
于胭把脸扎在他的怀里,装作听不到,环住他的腰,又摸到了他后背上的那道疤。
她发现她越来越好奇这道疤的来历,“赵冀舟,这个真的是不小心弄的吗?”
也不知道他是为了逃避这个话题还是罚她不专心,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哄着她说:“叫一声,我听听?”
于胭紧紧闭上眼睛,睫毛颤动着,一言不发,忍受着他的动作。
太阳渐渐西沉,室内的光线越来越暗。
结束的时候于胭缓缓呼出了一口浊气,手指蜷缩着毫无力气地动了动。
赵冀舟松开她,缓了两秒,起身,从床头柜上摸到烟,取出一支要塞到她嘴里,却被她挥手打掉了。
赵冀舟嘴角上扬,把烟捡起来扔在一旁,抬手把她圈在怀里,指腹去摸她濡湿的睫毛,却被她打了一下手。
“胭胭,我都没气,你气什么?”他散漫地说。
于胭睁开眼睛,眼中还藏着泪水,要落不落。
她明明想盯着他表明自己生气了,可这副姿态落在他眼中却成了楚楚可怜的模样。
“还要哭?”赵冀舟心情还不错,语气轻松地调侃她。
于胭偏过头,眨眼间那滴泪瞬间砸在了被子上。她环住胳膊,控诉的话憋了许多,却句句难以启齿。
“又没要你生孩子哭什么?”他轻轻讽刺,“这也没有生孩子疼吧。只是比往日深一些,快一些。”
“那我还不如生孩子。”她置气说。
“给谁生?给我?”他嗤笑一声。
果然,她败下阵来,缄默不言。
“胭胭,做人要讲道理,不能一变再变。”
于胭反驳:“赵先生,做人要注意纲常伦理。”
她刚刚要被他折腾疯了,他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接二连三地刺激她叫他一声叔叔或爸爸。
“不是你说你年纪小,我年纪大?按年龄排辈分,我的要求过分吗?”他不是没听出她话里的潜台词。
于胭发现,有能力的人耍起无赖更令人发指。她偏过头,不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