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篡位的原因也不和我说——我问贝尔摩德,她竟然和我说是秘密。不过我原本大概是知道的?”
冬木阳和贝尔摩德认识了多久。从贝尔摩德微笑的弧度就可以看出来,他忘记的一些事情还挺重要的。
冬木阳还记得自己昏迷的时候经常被带去实验。一群人围着他研究了几个月,后来不知怎的又得出来他的血液只有在他自愿发动异能的情况下更有用的结论。
冬木阳其实一开始也不想为组织所谓的研究做出贡献,更不喜欢有人为了省事就擅自咬自己,但似乎是为了让他配合实验,有天冬木阳感到那群人在自己的脑袋上接了什么东西,令他能清楚地听到外界的声音。
贝尔摩德受了重伤,伏特加更是在抢救。
贝尔摩德后来和他提起了这件事。她说那大概是boss有意安排的故意会让他们失败的任务,boss知道他会因此做出退让,这才上演了一出好戏。
仔细想想,虽然琴酒利用他的异能的方法每次都很恶劣,但那家夥本质上对用这种方式恢复伤口的方法充满不屑,看上去更像是为了不让boss起疑才这么做。
“我根本不喜欢gin。”冬木阳点头,对着手里的小熊说,“我关注gin是因为我们是好朋友。昨天他亲我的时候没还手是因为他的伤口又流血了,总之死不了,死了当我没说。”
客厅里空空荡荡,冬木阳话音刚落,就看了眼时间,心想总不能真死了吧。
组织大清洗后到底是多缺人,gin那个臭脾气的结果里不能多给新人一点锻炼的机会吗,非要自己出任务。
“但我到底害怕什么?”冬木阳的手掌摊开,看了眼自己僵硬的手指,“等等,在我失忆以前,我和你主人不会真是那种关系吧?”
冬木阳垂死病中惊坐起,瞪大眼睛不可思议了一会,没过半分钟又倒回去。
“算了,不可能。”冬木阳自言自语,“我要是和你主人是那种关系,以你主人的性格,我早挂掉了。”
小时候和琴酒搭档出任务时,也不是没有仗着小孩子的体型优势,躲在天花板上打算暗杀任务对象的时候。那时的琴酒还不叫琴酒,叫黑泽阵,冬木阳痛心疾首,对强制爱金丝雀的任务对象表示谴责,还是黑泽阵的琴酒就在旁边冷笑,回了他句要是这么有正义感就去当警察。
“那我怕什么?”
冬木阳一下更不理解。
他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却根本没有起来的打算,只是侧了下脸,看向戴着耳机,似乎刚杀完人回来的幼驯染。
琴酒看到他没立即说话,只是瞥了眼在玄关处放得整齐的鞋子。
“帕林卡。”琴酒抬起眼,“组织的地盘是什么你想来就来的地方?”
冬木阳躺在沙发上,根本不起来,闻言只是抬起手臂,给他展示了下自己手里的玩偶:“这是我买的。所以是我的。”
琴酒嗤笑:“贝尔摩德那女人派你来当说客?”
“我今天可没和贝尔摩德说过话。”
冬木阳起身,将玩偶放在沙发的一侧。
手又开始不自觉地抖了。
在冬木阳站起来的一瞬间,身体似乎因为那种他不理解的恐惧而不受控制。
冬木阳垂眼,就这么凝视了自己的手一会,忽然有些头疼。
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而头疼,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回避这件事而头疼。
就因为琴酒亲了他一下他就发抖,这未免也太没有道理了吧?
他怎么说也是拿枪的,手一抖起来不就等于宣告他这辈子再也当不了杀手了吗。
冬木阳抬眼,看着跟没事人一样的幼驯染,微妙地感到了挑衅的气息。
小时候明明都差不多高,怎么gin一下就蹿到一米九了。
克服恐惧的方法是面对恐惧。
“提前声明,你不准生气。我昨天都没有生气,你也不能生气。”
琴酒:“你又拿我的车做了什么。”
多余的问题,多余的话语,所有多余的东西全都淹没在被揪住衣领的动作中。
琴酒的双手还插在风衣的口袋,他没把人扔出去,只是顺着这个力道稍微低了下头。组织的TopKiller略微低下眼,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那双金色的眼睛。
明明是亲吻的动作,却谁也没有闭上眼。
就跟为了证明什么一样,没有一点暧昧的氛围,反而充满了剑拔弩张的味道。
没过几秒,冬木阳看到幼驯染的唇角扯开,发出声冷笑。
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