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梦。”琴酒打开自己的手机道,“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冬木阳眨了眨眼,面露震惊,“等等,你刚刚说的让我离你远点该不会是……”
“帕林卡,你身上有一股自己闻不到的香味。”琴酒没什么感情地说,“我没让你对我使用异能。再过几年,或者几个月,你今天的行为会再次导致那种事情发生。”
冬木阳沉吟:“所以现在是要怪我吗。傻瓜鸟先生他们明明说闻不到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琴酒皱了下眉,回了句:“现在睡过去就做好再睡个十几年的打算吧。”
针头扎进大腿外侧的肌肉,随着一阵肾上腺素的注入,冬木阳微薄的心跳也变得有力了起来。他像是被从海底强行拽出海面的人,得以喘息几口,肺里却全都是咸湿的海水。
“……我真倒霉。”过了很久,冬木阳这样憋出一句。
他的眼睛热热的,全身的骨骼和肌肉跟被碾过一样。
可惜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盲目乐观。
“你也倒霉。”
琴酒看着他微微侧过脸,在自己更换药剂的时候朝自己笑了下。
“但有件事是肯定的。就算真的发生了那种事,我也不希望你死掉。”
帕林卡总是说得好听。
他甜言蜜语的,以一种天真的语调说道。
“gin,就算除去我睡着的六年,我们也认识了十四年呢。”
人有多少个十四年。
互相把后背交给对方,踩着油门在狙击的威胁中进行反击,晚上在所谓的安全屋里拆开新买的家具,一点一点把这个原本连床都没有的地方装饰完全。
“我有个哥哥,虽然还没见到,但名字应该是叫阿纲。”
以前服下的药物在血液里发挥作用,肾上腺素虽然拉回了他的心跳,却令冬木阳感到愈发困倦。
“我的名字叫做安杰洛,母亲叫做罗莎·蒙特贝洛,是玫瑰的意思。”
琴酒看着他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那双金色的眼里带了些令琴酒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释然。
“我要是又忘了,你会提醒我的吧?”
琴酒冷笑,回了句:“又不是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冬木阳想了想:“那就在你清醒的时候告诉我。”
琴酒:“谁告诉你我就有清醒的时候了。”
“因为你有自尊嘛。”
冬木阳说完,抬起手。
“你带了那个药吧,给我。我还不想再睡十年。”
诡异的气氛在二人之间弥漫,琴酒发觉他的体温越来越低,自己闻到的香味也越来越浓烈。
这就像个陷阱。
琴酒静静地看着他,知晓帕林卡再次遗忘那些真相的时候,就是上个世界的悲剧重演的时候。
这大概是帕林卡最狼狈的时候。
也是琴酒最狼狈的时候。
他们两个任何一个,单拎出来都是要被公安,或者国际刑警追杀一辈子的存在。
可少年这脸色苍白的样子,哪有所谓的威慑力可言。
琴酒注视着面前一言不发的冬木阳,就像看到了上辈子罕见的低下头来亲吻自己的帕林卡。他眼睫像是冬日里落了霜雪的蝴蝶,嘴唇薄而柔软,柔软的长发落在面无表情的琴酒的脸上,罕见地令那时被操控的琴酒恢复了些理智。
琴酒不喜欢男人。
至少在帕林卡以前,他没有看上男人的打算。
“你自己记。”
沉默良久,在冬木阳失去意识前,琴酒说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