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仅有司听白一人能进入的房间里失去了时间界线。
昨晚累到睡着的程舒逸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司听白梳洗干净。
原以为过了今夜就会天明。
可第二天重复的仍旧是黑暗。
自从回到司听白家的那天起。
程舒逸就再没有过得知外界消息的权利了。
江城开始进入漫长的四月雨季。
满城樱花似乎一夜间被雨打落凋零。
而那朵被单独折下来的樱。
困在仅有司听白一人可见的春里。
固定有人送来食物和水,那没有灯的房间里分不清气候,也记不得时间。
程舒逸每天能做的就是等待着门缝外亮起光。
因为光亮起来,就意味着司听白回来了。
不知道是食物还是水里药物的作用,又或者是久未见阳光。
程舒逸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
除去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是在等待司听白回家。
接吻和口口。
那间昏暗的房间里,司听白成了唯一的光源。
每每累到昏睡后的时候,程舒逸会被司听白温柔地抱去清洗。
清洗完回到房间,不顾程舒逸是否熟睡。
司听白总是会掰过她的脸,强势交换晚安吻,逼着程舒逸亲口讲出我爱你三个字后。
才算晚安。
看着又在怀中睡熟的人,司听白刚刚还烦闷的心被一点一点抚平,眼神里燃起兴奋和喜悦。
自从程舒逸入住这个房间后。
司听白每天最期盼的事情就是下班回家。
她逐步引导着程舒逸适应着只有她的环境,使用药物的剂量也逐渐递减。
程舒逸像现在这样完全出于潜意识呼唤起司念念的名字次数越来越多。
那只骄傲的天鹅被关起来。
司听白想要在程舒逸心里搭建起的独属于她的世界一点点成型。
等到程舒逸完全适应世界里只有司听白的那一天。
就是她可以离开这个房间的那一天。
“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了,程舒逸。”司听白掰过程舒逸的脸,很轻很轻地抚摸。
昏睡中的人感受到粘贴脸颊的热,无意识地唤:“念念…”
听着这轻哼,司听白唇边的笑意渐渐变得扭曲,低声重复着:“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