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仪格外淡定:“无非就是有人想要害本宫罢了,但动了歪心思的那个人,显然是愚蠢至极。”
宁妃知道这事是庄昭仪干的,闻言好奇地问:“哦?为何这么说?”
“陛下他最痛恨对我动手之人,尤其是我现在又怀有龙嗣,这件事的凶手,即便是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找出来,你说是不是?”
宁妃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是啊,臣妾也想不明白,究竟是谁心肠如此歹毒,胆子也不小,敢对您动手。”
“宁妃啊,你可千万不要当一个糊涂人,本宫看你一向清醒,这种事情,你可不能掺和。”
宁妃脸色难看,“娘娘这是什么话,臣妾怎可能会对娘娘动手?”
宋仪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但愿吧。”
宁妃打量了一番站在宋仪身边的这些侍卫,眼底渐渐冷了下来,“臣妾不打扰娘娘了,先行告退。”
她沿着小路往前走,绕了半晌,在一处高大的假山后看见了庄昭仪。
宁妃见了她,当即蹙眉:“你不觉得你做得有些太急切了吗!现在陛下和她都心生警惕,方才本宫见了她,她身旁跟了许多侍卫,你想再下手,可就难了。”
庄昭仪不以为然:“谁说的?我早已又有了新的法子。”
宁妃一惊:“你”
庄昭仪眼底闪着奇异的光芒:“能防过一次不打紧,但是最怕的就是放不设防,我就不信,每一次她都可以化险为夷。”
宁妃眯了眯眼睛,声音陡然转冷:“庄昭仪,本宫就不像你,如果这种事情交给本宫来做的话,就该一击致命,在这之前不会打草惊蛇,在她最松懈的时候,一击得手。”
庄昭仪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很多时候,她都发现宁妃这个人,不是一般的狠毒。
只是她太会藏。
惜春摘了不少荷花上来,为了到时候插花好看,其中还夹杂着几朵尚未绽放的花苞。
这时,侍卫也恰好提醒:“娘娘,到时辰了,再不回去,陛下该心急了。”
宋仪转头看着他们:“原来陛下让你们跟着,不只是为了保护本宫啊。”
几人顿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站了起来,往清凉殿的方向走。
只是进了宫门,她并未去正殿,先拐去了偏殿,从那一堆衣裙里,挑选出了一件烟霞色软纱裙,轻薄的衣料如水波流动,格外飘逸。
她又对镜描眉点唇,特意在眼尾扫了淡淡的胭脂,像是被朝霞染过的云,清艳又慵懒。
发髻半挽,几缕青丝垂落颈侧,用一支簪子简单固定。
惜春随着她折腾,因为她觉得,自家娘娘偶尔这样的打扮一下,陛下见了肯定也会被惊艳到,于是乖乖地捧着荷花在一旁候着。
最后,宋仪抱起惜春摘来的那束荷花,粉白的花瓣恰好与她裙摆上绣的图案相映成趣。
“走吧,我去勾搭一下江澜夜。”
惜春被呛了一下。
宋仪好一阵折腾,足足迟了半个时辰。
等她走到殿门口时,曹公公当即苦着脸问:“娘娘,您说您去哪了啊,方才陛下都出来看了两次了,那脸也冷着。”
宋仪拍了拍曹公公的肩头,语重心长:
“你现在看本宫,你觉得本宫进去之后,陛下还会继续生气的概率有多大?”
曹公公这才抬眼仔细打量着她,呆愣了片刻,随后果断道:“不会生气了。”
宋仪笑着推开了殿门。
江澜夜听见了动静,格外不爽地抬头。
宋仪迅速走过去,在江澜夜还在晃神之际,果断钻进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