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旎哭着,呜咽着,忽然发急地推搡顾清,顾清按住沈明旎的手腕,沈明旎再推搡不得,就仰着头想要远离顾清,顾清立即以吻封住沈明旎的唇,将沈明旎的所有声音都堵在沈明旎的口腔里,将沈明旎的所有呼吸都吞入她腹中,两人的眼泪液体都融为了一体。
沈明旎哭了就停不下来,越哭越娇气,膝盖在床上磨得发了红不行,哭骂顾清,腰痛了也不行,又哭骂顾清,顾清已经学会自动屏蔽沈明旎骂的那些话了,只时不时地以吻安抚,每当沈明旎主动急切地回吻她时,她就知道沈明旎就只是似她们初识时嘴硬而已,沈明旎喜欢她的一切。
顾清把沈明旎抱下床,抱到窗边看窗外风景,又抱去阁楼里放坐到椅子上,又抱去地下室,一路这样走来走去,沈明旎哭得全身都颤抖,数次呜咽着骂顾清:“明天你擦地吗!”
顾清回头看地面,两人就似在外面雨淋了回来一样,淅淅沥沥地一路水渍。
顾清已经没了多少理智,眼神一暗,就地将沈明旎放到地下室的台阶上。
于是沈明旎又发不出声音了。
过了很久,沈明旎哭到嗓子沙哑,哭到渴,顾清抱沈明旎去西厨中岛台上补水,举着杯子,吸管放在沈明旎唇边,喂沈明旎喝水说:“不擦了。”
沈明旎:“?”
顾清:“反正每日都会湿。”
沈明旎:“……”
沈明旎全身发软,哪儿都用不上力气了,便拿开吸管,咬顾清的手背。
可沈明旎的牙都没有力气了,跟挠痒痒似的,顾清被咬得轻笑,俯首拨开沈明旎仿佛雨淋过的黏在颈上的发丝,轻吻沈明旎的香颈,轻声问两人刚回来时沈明旎的那一句:“姐姐死了几回?”
沈明旎:“……”
顾清放下水杯,倾身向前,柔声低笑问:“可还满意,还想再死一回吗?”
“……”
沈明旎嘴就又硬了起来,她抬起无力的双臂环住顾清,笑着挑衅:“好啊,顾小清,不弄死我,你就……”
话未说完,沈明旎被顾清捂住了嘴,颤抖着向后仰起了头。
沈明旎就像被教练密集训练了三个小时,隔天早上小腹肌肉疼,大腿也疼,小腿也疼,气呼呼地瞪顾清,顾清想说一句她明明询问过好几次要不要停下是某人说不要停下的,但顾清可不敢说这话,只能好好地照料祖宗。
沈明旎身子疼了三天,也软了一天,什么都不想做,也不想走路,躺在床上,卧在沙发里,或是趴在顾清背上,窝在顾清怀里,反正两脚不挨地,整个似是大病了一场。
但沈明旎脸上的表情可是甜的,顾清坐在床尾看床对面的蝴蝶油画,沈明旎扑到了顾清背上,双手摸顾清:“以后你每年给我收集雪花,我每年都送你一幅画。”
顾清失笑地按住沈明旎作乱的手,答应道:“好。”
顾清轻抚沈明旎手上的蝴蝶戒指,回头问:“什么时候教我画画?”
沈明旎:“现在?”
顾清就抱着沈明旎去了楼下,沈明旎从透视开始教起。
顾清认真听着,视线落到她们两人的日记本上,她思绪转了个弯,问:“要看我写的日记吗?”
沈明旎想都未想:“不看,日记是很私密的事,你把你的心情记录在日记里,把你对我的感情都表达给我,这样就可以了。”
说着,沈明旎用下巴磕顾清肩膀:“你是不是以为你在地下室的时候,我看过你日记?”
顾清:“没有,如果你看过的话,就会知道我多喜欢你。”
沈明旎笑,又用耳朵轻碰顾清的脸:“还怕不怕我给你下药?”
顾清:“下毒都不怕。”
沈明旎笑着亲顾清的下巴:“乖死了。”
顾清把沈明旎搂到腿上来亲吻沈明旎。
日日过得这样清闲甜蜜。
顾清在桌前弹钢琴和吉他写歌,沈明旎躺在沙发里玩手机,时而看顾清一眼。
待到顾清又拉起小提琴时,沈明旎看过去问:“好像是首新的曲子?”
顾清笑:“是。”
沈明旎在沙发里转了小半圈坐起来:“是新歌?”
“嗯。”
“叫什么名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