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唇角的笑意勾起了一些。
她不知道沈明旎怎么会突然和她说这些,但沈明旎恰在她心里有些不舒服的时候和她说了这些,让她心里的不安就少了很多。
“而且,还有我喜欢你呢,开不开心?”沈明旎轻揉了一下顾清的耳垂。
顾清顿时不仅心安,还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嗯。”顾清轻轻答应。
“好了,手也可以了,”沈明旎揉好了顾清的双臂,“明天醒来应该不会酸了。”
顾清点头,便想起身。
却忽然一件樱桃红色的睡裙落到了她枕头旁边,顾清一惊,还未着急地转过头去看,沈明旎俯身覆到了她背上。
她满背的精油,那么滑,滑得沈明旎在她背上晃了晃。
“哎哟,我怎么就不小心摔倒了呢。”沈明旎轻柔的笑声响在顾清的耳畔,羽毛一样搔顾清的耳朵,顾清觉得自己耳朵上的绒毛都立了起来。
接着她听到沈明旎的声音移动,又响在了她头顶。
沈明旎说:“精油按摩、推背,现在正式开始啰。”
衣帽间的全身镜前,顾清好笑地为沈明旎穿着衣服。
许久不运动又花力气为顾清按摩的沈小姐,今日迎来了手臂酸痛的最高峰,已经酸痛得抬不起手和无法抬臂穿衣服。
“你还笑,”沈明旎哀怨地瞪顾清,“你都不心疼我。”
顾清垂眸为沈明旎系开衫毛衣的纽扣:“心疼的。”
“嗯?”沈明旎扬声:“你说什么?我没听到——你大点声——”
高声喊得仿佛两人正在山谷里,并且相隔甚远。
顾清抿唇低头,为沈明旎系袖口的白色纽扣。
她最近发现沈明旎对物质的要求与她想象中的很不同,沈明旎出行可以开小电车,衣服包包鞋子也没有很贵,都是平价的。
相反,除去她们两人的同款情侣衣服鞋外,衣帽间里挂着的她的衣服反而比沈明旎的衣服鞋更贵些,她自己还有些同款衣服鞋买两套一模一样的情况。
顾清自认自己不是物质要求很高的人,所以她猜想这些贵的衣物都是沈明旎或Zoe姐给她买的。
不过沈明旎对物质要求不高,却对食物要求很高,什么都买最好的,说要给她补身体。
“想什么呢,”沈明旎双手搂上了顾清的腰,逐渐双手插到顾清牛仔裤的屁股兜里,抿着涂了唇釉的红唇,眉眼低垂,幽幽地问,“说嘛,你心不心疼我嘛。”
顾清躲避不开,只好在心跳慌乱的节奏里点头:“心疼。”
“谁心疼谁?”
“顾清心疼沈明旎。”
沈明旎终于满足地笑了,张开双手抱住顾清的颈:“我家宝贝甜死了,好爱我们家的宝贝啊,真想一辈子都黏在你身上!”
顾清身体一紧,耳面通红地闭上眼。
前日按摩,沈明旎如船只漂浮于水上在她背部移动按压时,说过这句话。
后来沈明旎来了兴致,又让她揉弦,她倒也熟能生巧了,就揉了两三首歌的时间,沈明旎细细碎碎地哭时,也说过这句话。
顾清:“……你胳膊怎么又能抬起来了?”
“哎呀,”沈明旎忙放下手,“好痛,刚刚忘了痛了,清清快帮姐姐把手拿下来。”
“……”
走出家门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因为沈明旎的唇釉亲花了,又重新补了妆。
两人到医院科室排队,医生开了单子后,顾清陪沈明旎去抽血做信息素常规化验,检查她的信息素失衡指数升降情况。
因为排队抽血时,叫号系统会叫患者名字,音响声音也很响亮,沈明旎就没用自己的名字挂号,用的是简恩的名字,她和顾清也很低调地隐在角落里,只引来了好奇的目光,没有被人认出来。
抽完血,要一个小时左右出结果,沈明旎和顾清回到车里等结果。
“好疼,”两人坐在后排,沈明旎倚在顾清的怀里,夸张地嘟哝,“竟然抽了一管血,我要贫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