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小爷我是气的好吗。”程泽用手掌扇风:“就算你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都不带脸红一下,更别说这个了。”
时蕴玉解开安全带,开始脱外套,程泽吓了一跳,连忙按住时蕴玉的手:“你真脱啊?”
“不能脱吗?”
程泽无语:“不能。”
谁家好人开车开到一半脱衣服的。
时蕴玉无辜道:“热也不能脱吗?”
“热也,”程泽回过味来:“哦,你是热啊?”
时蕴玉反问:“不然呢。”
程泽咬牙:“哈哈,我以为你要换衣服呢。”
“宝宝真风趣。”时蕴玉凉凉道。
程泽鸡皮疙瘩起来了,“你干嘛叫我宝宝。”
“怎么,穆清叫得,我叫不得?”时蕴玉用眼睛斜他,阴阳怪气道:“宝宝宝宝,我看你很受用,以后我也叫你宝宝怎么样?”
“不怎么样。”程泽老实道:“你叫起来怪瘆人的。”
“瘆人?”时蕴玉凄惨一笑:“我看是旧人比不过新人。”
“也对,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时蕴玉自嘲:“恐怕你早将我忘了。”
“嗯,我忘得一干二净。”程泽惊讶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时蕴玉平静道:“我是你老公。”
程泽:“?”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记住了,时蕴玉是程泽老公。”时蕴玉指了指自己,“我是时蕴玉。”又指了指程泽:“你叫程泽。”
“我,你老公。”
程泽嘴角抽搐:“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当然不是。”时蕴玉摇头:“你能把穆清认成女人,最多五岁。”
程泽:“……”
好吧,时蕴玉一点都没变。
“快开车。”程泽再也不想跟他说话了。
时蕴玉依言开车,程泽眼睁睁看着越开越远,越开越荒凉,最后竟开到了半山腰。
“到了。”
程泽摸一把泛凉的后颈:“深山老林,你真要把我卖了?”
“半山别墅。”时蕴玉诚实道。
程泽磨磨蹭蹭不肯下车:“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开party。”
程泽看向窗外,一栋白色的三层别墅在黑夜里分外显眼,屋里灯火通明,“是欢迎你回来的party?”
“进去就知道了。”时蕴玉替程泽解开安全带,“不敢进?”
一听这话,程泽立马打开车门,“有什么不敢的。”
程泽走在前面,时蕴玉跟在后面,程泽在心里犯嘀咕,开party声音应该很大吧,可为什么周围静悄悄的?他偷偷往后看,正巧对上时蕴玉的视线,时蕴玉朝他微笑,程泽连忙转过头,总觉得怪怪的。
越来越近。
别墅大门近在眼前,程泽侧耳倾听,只能听见风吹树梢和凄厉鸟鸣。
“你请的聋哑人?”程泽问:“还是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