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华寰仰头望天,今晚的夜空似有大雾,灭灭沉沉,不见一点月色。
这贱民丫鬟若不是伺候过柏邑,叫她心中膈应,她大可将她纳入她的麾下,为她所用。
“殿下,奴自知该如何做。”
“今晚的事,自然与您无关,全是那姑娘一人私信所为,结果酿成大祸,身葬南河。”
这厢,芳姑姑在听闻华寰的话后,脸上的神色平静,只恭敬地开口,
“可要给陆大人去信?”
“这是自然,毕竟人是在我这里没的。”
“今晚的火势这么大,想来瞒也瞒不住他,还不如早早向他坦白从宽。”
河面上开始散发出刺鼻的烧焦味,即便离烧焦的船愈来愈远,可是那味道已经在河面上铺开,完全避之不及。
“芳晴,她的尸首还得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柏邑对这个贱民丫鬟目前还颇有些兴趣,可得给他一个交代才是。”
“是。”
芳晴垂首应下,转而她朝身后的一众武婢打了个手势,叫她们在天亮前,一定要打捞到温妩兮的尸首。
转而,芳晴又看向一脸神情自若的华寰,斟酌片刻,还是道出她心中的担忧,
“殿下,此事可会影响陆大人与您的婚事?”
“嗬,芳晴,区区一个丫鬟,何以为惧?”
“柏邑是何人,本宫最是了解,他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丫鬟与本宫生嫌隙?”
“你也是知的,那日本宫屈尊去见柏邑,柏邑可是亲口答应本宫。”
“他与本宫成婚后,就不会再碰那贱民丫鬟。”
“不过就是一个侍枕席的贱人,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生事?”
华寰眼里有闪过狠毒的光来,她那染得艳红的指甲不觉掐紧掌心,她堂堂一个公主,怎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养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