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躺着的人,戴着睡衣绒帽,好像没有气息的冰凉。
春寒料峭。
房间里冷寂无比,非常萧杀。
他的眼瞳像感知到不安,骤然紧缩。
意识到,姜嘉茉可能遇到危险。
这一瞬间。
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尖锐刺痛了一下。
他还没来得及换下西装。
尊贵矜傲的男人,满身都是失控的寒意。
他踱步赶往她的身边。
他沉声叫着她的名字:“姜满?”
裴京聿俯身半跪在地上,察觉到对方浑身冰凉。
他警惕起来,试探性地拨开厚厚毛绒睡衣,用手指查验她的呼吸。
没有呼吸。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寒冷。
触手只有一片冰凉。
裴京聿强势、骁悍,掐着对方的脖颈,霸道地宣称道:“晕过去了吗,说话。”
他轻薄地笑起来:“你要是敢死。”
“我黄泉路上也不会放过你,在地狱也要侵。犯你。”
他仗势欺人,威胁道:“你就算死了,那我就亵。渎尸体……也要和你不死不休。”
身下的人终于肯回应他了。
对方牙关都在发颤。
不知道是寒冷,还是恐惧。
贺铭难捱地睁开眼睛。
他攥起拳,气急败坏地作势要打他。
他挥拳道一半,就被人摁着头,膝盖顶弯了脊背。
裴京聿掌骨青筋暴起。
他像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嗤笑道:“哪来的小孩儿。”
贺铭牙关颤抖,叫嚣道:“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非要离开你了,你这个疯子。”
裴京聿轻松解决了他,随即用脚掌,把他的脸踩到地上。
他懒懒淡淡地笑了。
周围的景致宛如仙山一般缥缈。
裴京聿凶狠地把贺铭的鼻梁压在地板上。
贺铭软骨疼痛,渗出细微的血沫。
整个过程中。
裴京聿甚至没换气,只有骨骼发力的闷响。
他比一泓深黑的湖泊,还要平静。
“嘶——”贺铭疼痛难忍的哽咽起来。
男人轻描淡写:“你,现在自己爬过来。”
待贺铭膝行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