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应允她,陪她去二道谷森林,寻找黄栗的下落。
裴京聿给她套上白狐狸大氅,雪帽,兔毛袜,和麂皮长筒靴。
她热得冒汗,小声抱怨道:“不要穿了,我快被蒸熟了。”
裴京聿耐心把衣着单薄的孱弱小仙鹤,一层层裹满厚实的毛皮。
“外面天寒地冻,比京都冷多了,你长冻疮怎么上镜?”
一听到上镜,姜嘉茉立刻规矩了,乖顺地多添了条围脖。
她甜甜地,心想,“万一他受凉了,我就把这个圈在他脖颈,让他温暖一点。”
完事后,姜嘉茉被他安置在红漆软椅,安心等待。
裴京聿的剪影,随着百叶窗外天色青蓝苍苔,渐渐泛白清晰。
英隽的男人,速度很快,干练利落地准备用品。
他完全不需要佣人帮助。
关于她的一切都亲手完成。
她的叶酸,DHA,钙片,桃木肉脯,椰丝糖霜,樱桃燕麦,放不够似地往包里揣。
姜嘉茉馋得弯眼睛。
她又有点羞耻,拍打他臂弯,提醒道:“又不是春游,你别全装零食,我吃不了的。”
干燥的房间里,点着冷檀的线香。
裴京聿的身上,也浸着不沾情欲的凉气。
他眼神匝着她,弯唇挂点笑,嗓音哑得惊人:“饿了算谁的?”
姜嘉茉眼里泅着汪湖:“我不会吵着叫饿的。”
裴京聿倾下身,鼻梁刮蹭着她洁白的耳际,把汗珠儿缀连成线,再用薄唇轻舐,铅笔描摹一样绘她。
“老公饿了怎么办,像这样吃你吗。”
他毫不讲理,唇衔她耳廓,逗弄那白月牙般的软骨:“好重的机心,逼我只能靠你解馋。”
姜嘉茉热得发颤,被他舔过的地方,有稍许的清凉:“你好不讲理,少诬陷我。”
她被他抱着,没出息地闭上眼,颤着呜道:“好啦,出不了门了。”
裴京聿终于贪恋地放松束缚。
他回到另一个房间收拾了行装。
锋锐英戾的黑色冲锋衣裤,笔直劲遒的长靴,系带结扣肆意不羁。
男人只露。出凸起泛着薄红的喉结。
他挂点笑叫她名字,雪峰似地上下滚动:“出发吧。”
姜嘉茉鼻尖浮着摇摇欲坠的汗珠,依着他走近雪地。
她被他牵在手心。
她眼睛不安,找后瞧瞧,像是检阅什么。
姜嘉茉细声批判道:“好危险啊你这个人带了这么长的刀!”
男人贵气十足,弯唇笑了。
裴京聿的眼瞳被雪照亮,像光下的玻璃海。
雪松下,他没有嗜血的凛然,宠溺哄着她:“玩的,没开刃。”
在清晨温暖的光线下。
他们并肩进入密林。
姜嘉茉和他聊天:“爷爷总说你,书香门第不沾霜雪。”
她小声地怨道:“哪儿会和人明刀明枪地斗,满身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