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坐在宋同初身边,将手中粉色信笺折了两折,细细婆娑,追问道:
“我看着信也不像是第一回写了。若是单相思,阿初你刚看信的时候就不会笑得那么开怀,连我靠近都没发现了。”
宋同初一阵无语,闻言笔挺的脊背都弯了下去。
突然又想到,兄长现在已经知道了谢良辰的事。
不从自己这里知道真相,也会找李嬷嬷打听。
到时候让他们那群爱看热闹的人,添油加醋说一通,岂不是更难为情?
当即叹了口气。
便将家中出事后,和季伯恒退亲,遇到谢良辰到他上门提亲。
以及自己拿招婿来搪塞他的话,捡重点说了出来。
她声音清冷,语气寻常。
如果不是泛红的耳廓,还以为她说的是别人的事呢。
“你是说,谢小将军居然一口答应入赘?”
宋锦年虽多年没见过谢良辰。
但同样身为少年将军,对他的传闻自是比别人听到的多。
也更明白他身份和称呼背后的含金量,有多高。
此时听到这些,不由惊讶不已。
“那你还等什么?赶紧跟他把亲事定下来,明年出了孝就成亲啊!”
宋同初:“兄长,你甚至都没见过他,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有你这样赴宴妹妹的吗?”
宋锦年:“你什么眼光我还不知道吗?从小到大你一双眼睛比什么都毒,就你刚刚看信那个样子,明显就是满意的!”
宋同初无奈扶额,很想开口求他,能不能别提信的事了?
最后还是说到了关键:
“皇甫家比一定能容下咱们,而镇北侯一家君心稳固,镇守北地。”
有些话点到为止,兄长通透,自然便想到了她的深意。
“你想推翻皇甫江山?”
宋锦年虽早有预料,但听到了心里的答案,还是质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