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学习成绩好的人吗?感觉对于他们来说,人生都易如反掌了。
说不羡慕那是假的,不管是离高考还有很长一段日子的后辈,还是和他们同级不久之后就要面对高考的同辈,亦或者已经高考结束,马上就要读大学的前辈,他们无疑不是羡慕的。
不过也仅仅只是羡慕,并没有嫉妒或者眼红。
研磨和弦柚两个人的成绩优秀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等保送的消息消化的差不多后,迎接给研磨和南弦柚的,是他们送给他们俩美好的大学祝福和嘱咐。
毕业典礼一下从三个人变成五个人,大家丝滑转换着,一点也没有觉得有什麽奇怪,大家自然而然的就将这场送别仪式也给予了两位保送生,很快就又变成平常相处时热热闹闹的模样。
突然,列夫不合时宜地对话冒了出来,他天真的问道:“唔……话说,研磨前辈和柚教都去读大学了,那你们是不是要异地恋了啊?”
此话一出,立马就收获到了夜久前辈的一记刀眼。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本来人弦柚就说了对保送一事,唯一不满意也不喜欢的就是两个人不在同一所学校的事,列夫突然这麽提上一嘴,虽然不至于在伤口撒盐的程度,但也相当于简是把人的伤口放到太阳底下暴晒一样,不同程度的残忍。
然而,列夫真的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有什麽不对,他就这麽天真的看着南弦柚和研磨,他们没说话,就一直盯着他们看。
南弦柚对此只是冲他笑笑,随后说道:“还好啦,虽然不在同一所学校,但早稻田和东京大学隔得也不算很远,我没事抽空还是能去找研磨的,不过肯定是比不上在同一所学校了,但没办法,保送通知已经下来了,我们也没有再选择的权利了。”
从在外面樱花树下和研磨聊天时,他就已经释怀了。就像研磨说的那样,他们俩平常大概率是都要在国家队的,而在国家队里就和在一所学校里上学一样,他们同吃同住同练习,每天都有大把的时间要待在一起,而且还是强制性的。
唯独可能会寂寞一点的时候,就是返校学习或是考试的时候,不过,那种时长熬一熬也就过去了,他还没有这麽的矫情。
说到国家队,南弦柚拍了下头,差点把这个事忘了,他连忙说道:“哦,对了,之前忘记和你们说了,不出意外的话,你们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早上就会接到国家队对你们发送的邀请,是邀请你们参加日本国家青训队青训选拔计划的。”
“什麽?!国家队青训选拔计划!?”除了早就有收到过通知的夜久卫辅外,其他人都是一愣。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有机会收到国家队青训队的青训选拔计划。
这简直就犹如从天而降的大馅饼直接砸到了他们的头上一样,弄得人晕乎乎的。
飘飘然间,让他们不知道是被馅饼砸晕的,还是因为过于幸福和快乐,从而幸福的冒泡了。
三年级的前辈们还算镇定,在惊喜过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但是其他人却怎麽也淡定不了。
这话题实在是过于跳脱了一些,从刚刚的保送一事,再到异地恋一事,最后又突然说到国家队的青训选拔计划一事。
十多分钟的交流下来,简直就像坐过山车一样,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坡度会有多麽的刺激。
关于在国家队任职的事情,南弦柚还只和研磨一个人说过。
起先,他是觉得没有必要将这种事情特意去和其他人说,毕竟之后该见到的还是会见到的,而且他一开始也本来没想过直接去国家队任职,时间再快也是等到高考结束后的事情,而到那个时候了,其实说不说都已经无所谓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没有了高三生活的体验卡,之后肯定要要直接去国家队报道,那麽他们的见面就会从一年后提前到现在。
所以,南弦柚身为国家队主教练的事情,不论他此时说不说,也没几天就会全知道了,倒不如让他们更清楚一点,别被们在鼓里当个傻子要好。
“嗯,除了手白和芝山是作为替补外,其他人都会收到来自国家队的邀请,我想夜久前辈应该已经收到了吧。”说着,南弦柚看向了明显更加淡定的夜久卫辅。
关于国家队的事情,夜久卫辅从来都没想和队员们隐瞒,他点点头,直白地应下道:“嗯,在春高打进四强的时候,我就收到了。但是我就想如果我们躲得春高冠军,你们应该也都会收的邀请。”
话音落下,其他人都看了过来,他们毫不收敛地打量着,在夜久卫辅坚定且肯定的目光下,他们确信了——这是真的!他们真的可以去到梦寐以求的国家队了!哪怕是以青训生的身份!
他们抑制不住内心的躁动,每一个人都很开心,就连没有被邀请的芝山和手白也都是满眼放光的样子。
他们虽然没有被邀请,但前辈们被邀请就证明了一点——春高的冠军,让他们的实力被全国看到了。
而接下来南弦柚的话,更加让他们兴奋了起来,只听见他道:“另外,我会作为你们青训选拔期间的教练,为你们制定适合你们的训练计划,但是选拔的比拼最终还是要靠你们自己只有赢下来了,你们才可以成为正式的国家队队员。”
“哎!弦柚是我们的教练吗!”海前辈立马反应过来,他连忙道。
南弦柚闻言笑着点了点头,但话却说得模棱两可,他道:“是,也不是。”
“是也不是?”犬冈走诧异地歪了歪头,他一脸茫然的表情显然是没有听懂弦柚这个回复的意思。
而和他同样表情的还有好几个。
南弦柚笑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默默地将视线放到了研磨身上。
一直站在南弦柚身后默默注视着这边的研磨被这道突如其来的眼神注视给弄得一愣。
他不解地回望过去,好像在说——“怎麽了?”
南弦柚并没有回复,就这麽笑而不语地看着他。
两人就这麽互相盯着看了几秒,研磨渐渐读懂了他想表达的意思,心道人真幼稚的同时,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在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地方,直接溺爱地接下了这档子事。
研磨上前一步,将半个身子都探了出来,他替下了南弦柚还未出声解释的话,给其他人解惑道:“因为他是国家队主教练,不是青训队选拔阶段的教练,你们要想得到他,就只能战胜其他的选手,直至冲进国家队为止,到那个时候,弦柚才能真正属于你们,你们才有资格真正地喊他一声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