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读懂了对方,那是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去描述的答案。
他们都知道,都藏在了心里。
没有了阻碍,两个人之间的相处也更加的融洽。
孤爪英堂顺其自然的照顾着研磨,而小三花也毫无负担的享受着对方的照顾。
两人的相处状态看起来很是亲热,在其他人眼中便是两表兄弟和和睦睦的样子。
一直坐在休息区长椅上,写着计划的南弦柚终于停了笔。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身体。
随后,他便开始环顾四周,去查找布丁头的影子。
研磨的发型在社团体育馆里很显眼,在加上南弦柚又是一个只要心里想找研磨便眼里只有他的人。
于是,用了两秒的功夫就找到了人。
南弦柚走了过去,他看着黏在研磨身边的孤爪英堂毫不收敛地鄙夷道:“你啥时候走啊?”
他实在想不明白对方为什麽要跟着他们一起回东京,孤爪英堂的人设设置不是在横滨工作的社畜吗?
当时在横滨合宿的停车场里,孤爪英堂跟着他们一起坐大巴车回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奇怪了。
但是因为当时结业典礼结束,南弦柚身为教练又是经理,要处理的东西太多了,一时忙忘了,也就没有去就着这件事情讨论太多。
而现在,他们已经踏入东京的土地,并且已经在音驹的社团活动场馆里面待了几个小时了,南弦柚看着孤爪英堂的身影怎麽看怎麽碍眼睛。
“你怎麽这麽急着赶我走啊。”孤爪英堂撇撇嘴,委屈巴巴道:“我在这儿多待一会儿,不行吗?我就这麽碍你的眼?”
“对,就是碍我的眼。”南弦柚毫不留情地吐槽道,“所以你到底什麽时候走啊?你不会真打算住这里吧?孤爪家可没有你的位置。”
看着天色已经彻底黑了,这人要是再不走的话,真就没有回去的末班车了。
然而孤爪英堂像是根本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一样,愣是反驳道:“没有我住的地方我可以去住酒店啊!我都成年人了,自己住哪儿还是能够决定的。”
南弦柚:……
真要他把话说的这麽绝吗?
南弦柚深吸一口气,他直接上手拽住孤爪英堂的衣领,把人从研磨身边直接拽走。
“哎哎哎,别这麽粗暴好不好!哪有你这麽对待前辈的。”孤爪英堂根本抵挡不了南弦柚的力气,就这麽被硬生生的扯得老远。
等他感受到自己的衣领被人松开时,一抬眼,就发现他刚刚坐着的位置已经被南弦柚占领了。
孤爪英堂的脸一下就沉了,他伸手整理了一下被抓得皱巴巴的衣服,轻轻啧了一声,似乎在想些什麽,刘海的阴影都加重了。
南弦柚压根没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他专心致志的整理着研磨的头发,小三花的毛全部乱了,南弦柚小心翼翼地给人理顺,怕弄疼他,动作十分的轻柔。
南弦柚根本不知道孤爪英堂在他写计划时的空档吃了多少的便利,他只看着研磨身上留下的一些痕迹,眉头一皱,脱口而出道:“你这是被猪拱了吗?”
“哎?”听到这话的研磨愣了愣,他茫然地抬眸,黄色的瞳孔颤了颤。
在对上弦柚那双碧绿的眸子时,小三花莫名心虚地撇开了视线。
虽然已经把孤爪英堂当成第二个弦柚了,但是在面对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弦柚的时候,难免还是有了一种渣男出轨的心虚感。
研磨想,他之后还是需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和弦柚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并且将孤爪英堂对他做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也该和对方提点一二。
南弦柚接不接受归接不接受,他作为弦柚的男朋友,态度肯定是要表示出来的,如果弦柚接受不了的话,那他当然也是只会听弦柚的话,就算是立马和孤爪英堂绝交,发誓再也不往来也是没问题的。
而且,研磨也并不觉得如果自己拒绝了孤爪英堂会让对方不开心。
在对方的心里,似乎只有他的存在,只要是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小三花脑子飞快的转着,南弦柚并没有察觉到有什麽不对,他专心致志地整理着研磨的头发。
虽然从大巴车上下来之后大家都没有讲什麽话就投入进训练当中了,队员分队员,教练分教练,几个小时下来,他和研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但南弦柚对于研磨的关心还是不曾减少的。
一有时间他就会满心扑在研磨身上,就像现在这样,在这紧迫的时间里,依然会拿出爱与关心,在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上,慢下来。
然而这一片岁月静好的画面很快就被孤爪英堂的一句话打破。
只听见陷入良久沉默的人,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要不,我来当你的助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