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不要提直面这种“怪物速攻”的音驹了。
对于观众们来说,这是一次极致的视觉享受。
但对于音驹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灾难级别的挫败。
作为一支以防守能力强著称的球队,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经历过这种接不到球的事了。
顽强如音驹,不管多麽多麽难接的球,都不应该像现在这般猝不及防又无可奈何。
音驹的其他人脸色也都不是很好。
有人欢喜有人愁,本就是在赛场上不断要经历的事情。
但似乎是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经历过这种挫败了,导致大家都有些一蹶不振。
宫双子的怪物速攻,在颓废的血液们看来,这不仅仅是来自视觉的震撼,还有就是一股在短时间内无法破解的无力感。
而且看着他们如此轻松的打出这种球,更是心里焦虑得不行。
本来在攻击的领域就不怎麽出众的音驹,在看到如此高级且生猛的进攻,又怎麽能够在短时间内快速消化呢?
他们也不过都是高中年纪的孩子,就算表面再成熟稳重,也终究是抵不了那心中属于孩子气的倔强。
感受到队里的气氛一下子down了下来的研磨眉头微皱,他本来还在欣喜于终于让他感受到了这场“游戏”的有趣,结果一转头就看到队里的这群以热血著称的家夥们全都化身蔫了小草一样,无奈叹了口气。
虽然平时不管是在生活中还是在比赛中,都是以一个被照顾者角色出现的研磨,但在关键时候,却是比“黑尾爸爸”“夜久妈妈”两人更有了大家长的气派。
研磨嗯了一声,故意发出了一些细小的响动,本来还垂着头、一脸挫败的血液们全都朝他看了过来。
“怎麽了?这就要被打哭了吗?平时那股热血劲都哪里去了?这才刚开始呢,你们就想跪地投降了吗?”研磨上来就用四个问题将这群人问愣住了。
还没等他们反驳,就见研磨接着说道:“现在场上的节奏在他们手上,输球并不丢人,他们刚刚也被我们晃了一下,却能照样能打出这麽好的进攻,不就证明,这场比赛进行到现在,场上的容错率还是挺高的嘛。”
这一次开口倒是来了一些人情味,但不多。
不过,“血液们”似乎很吃“大脑”的这一套,花音落下,本来还在不断外漏的低气压瞬间就回暖了不少。
研磨再接再厉,直接实事求是的和他们分析了起来,他道:“刚刚的那一个连击很快,但这并不是他们偶然打出来的,而是早就已经预谋过的成果,所以你们不需要有压力。”
对啊!如此默契的配合怎麽可能是现场临时来的呢?一定是不分昼夜的练习才会成就出这样子的结果。
被“大脑”一点就通的“血液们”再次回暖了一点。
研磨看差不多了,在简单的安慰结束便立马说上正题:“接下来慢慢打,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进行调整的,不要有压力,也不要紧张,发挥出自己训练的结果就可以了。”
“嗯,知道了。”自由人点头道。
经过研磨短暂的“心理辅导”,攻手们的斗志也一下子就回来了。
比赛继续。
因怪物速攻而短暂的从研磨手中拿回节奏的宫侑趁着手热又接连拿下2分。
而这2分也得的十分的轻松,一时间,让宫侑是感觉刚开场研磨那种游刃自如的感觉是错觉。
唔……怎麽不发力了?难道说音驹的二传手真的也不过如此吗?
要是这样的话,那也太令他失望了吧!
“喂,我说阿侑,你这是什麽表情?我们赢球了哎!”尾白阿兰看着沉着一张脸,眉头皱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的宫侑甚是不解。
虽然他们家的二传手平时在打球训练的时候也是这麽冷着一张脸的表情,但像现在这种周身气压都变得黑乎乎的,就不太对劲了。
他不是很明白,明明刚刚他们又连续得了2分,这简直就是一个大好的势头,可怎麽宫侑的表情就像是自己被对方追了两分一样?
“啊啊啊,阿兰你不懂啊!我现在对音驹真的是又爱又恨的!你说那个小布丁头是被人夺舍了吗?他怎麽突然就不发力了?你感受出来了没有?他跟刚开始时完全不一样!”宫侑被人这麽一问,有些烦躁的抓起了头发。
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对于音驹挺矛盾的。
既想要他们强,又不想让他们过强,让自己难堪。
但当人真的弱下来时,又怎麽都不对味,浑身难受。
但是他又不敢肯定这会不会是那小布丁头故意设计的。
毕竟研磨因二次进攻后,便已经在宫侑的心中是一个心眼子排第一的人了。
可是在场上观察对方的时候,那种懒懒散散,没有什麽力气的样子又不像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