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时练习得太少了吗?研磨微微皱起眉头。
这麽关键的一球都能失分真的太令人接受不了了,就好像他前面的咬牙硬撑都是浮云一样,一场注定会赢下的比赛,到头来却成了失败的耻辱柱。
研磨输得一点也不心服口服,可能怎麽办,自己队员的失误,当然只能自己认栽了。
不过,唯一让他感到庆幸的是,还好这只是练习赛,有问题及时注意改正,如果是正式比赛出现这种情况,真说不住研磨会不会心梗。
就连一向在赛场上比较沉稳的黑尾这次都沉不住气了,他直接化身暴躁老哥,大喊道:“列夫!你真的好好练习了吗!别以为长得高随便一条都能过网就沾沾自喜,这里是排球比赛,不是跳高!给我记住了!”
“下一场犬冈上,你给我在下面好好反省去!”黑尾没好气地朝着列夫的屁股踢了一脚,愤愤不平道。
此刻的黑尾已然火冒三丈,列夫在“黑尾爸爸”“夜久妈妈”的双重爱的教育下,连连道歉。
他其实也没想到自己扣不到球,明明上前跳跃时心中无比的坚定。
这个结果也是列夫不想面对的,他心中愧疚,在前辈们的怒吼声中乖巧地应下了加训任务。
俄罗斯猫猫眼巴巴的看着站在一旁驼着背的研磨,上前一步,一句:“研磨前辈,拜托你给我传球”,还未出口,就看到眼前瘦瘦小小的小三花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然后转头,一脸黑线地看着列夫:“我要累死了!”
猫猫身后冒着浓浓黑雾的抱怨着。
收到研磨犀利目光的列夫被吓得一激灵,他弯腰低头,一副“我知道错了”的卑微样子。
研磨看着他这个状态就头疼,骂又骂不得,打又打不得,生怕对方因为自己的语言或者行动受伤,最终权衡之下,也只好再次耐心的和人讲道:“我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看球起跳的时候不要心急,正常来就好了,我已经全都算好了,你只要挥过去就好,不需要做其他的发挥,你现在本身也还没有达到可以自如控球的地步,加入过多的自我想法,只会让你很跟不上队伍的节奏,你就不能……”
“啊啊啊啊,研磨前辈你别说了!我头都要大了!”列夫一个九十度鞠躬过来,长长的手臂没轻没重的推到了研磨的身上,本来就体力透支的研磨被他这麽一扒拉,直接向后踉跄了几步,差点就被人这一摆臂给弄摔倒了。
研磨:……
猫猫无语,猫猫表示短时间内不想再看见血栓了。
“小心。”福永从背后一把揽腰扶住身形不稳的研磨,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研磨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列夫!你又在干什麽!!!”夜久妈妈暴怒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他就擦个汗的功夫,一转头,就看到自家宝贵的二传手被列夫那臭小子不知轻重地推了一把,他当下眼皮就跳了起来,根本没法和人好脾气说话。
海前辈也走过去扶着研磨的肩膀,担忧的眼神打量了一下研磨的脸色,柔声问道:“去休息吧?”
“嗯。”研磨轻轻点了点头。
他确实累了,在福永和海的搀扶外回到休息区的长椅上。
南弦柚从两人手里接过研磨,拿着毛巾手法熟练地给人擦拭后背的汗渍。
“辛苦了。”他说道。
研磨摇摇头,闭着眼睛蔫蔫地依偎在南弦柚的怀里。
——不辛苦,命苦。
南弦柚摸了摸猫猫的头,安抚道:“不要担心,列夫我会管的,你好好休息。”
说着,他换了条干净的毛巾,将稍稍人扶正后,轻缓地擦拭他额头和脸上的汗。
研磨就这麽任由人照顾着。
身上黏腻的汗被毛巾全部擦干,小猫的猫毛清爽了起来,连带着人的情绪也跟着好转了不少。
“再休息一下我们就回去洗澡。”南弦柚捋着小三花的头发,哄着他道。
“嗯。”研磨闭着眼睛哼唧着,南弦柚的抚摸让他感到十分的舒服。
等稍微缓过来一点后,南弦柚就扶着研磨从长椅上起来,半扶半抱着往旅馆的方向走去。
回到旅馆的猫猫直奔浴室开始洗澡。
比赛时的疲惫和汗渍随着花洒的热水倾下,全部一带冲尽。
刚刚打完一场恶战的小猫咪就像在外流浪滚了一身泥巴一样,黏腻的感觉令研磨十分不适,等冲完热水,洗干净后,研磨又恢复回了比赛前那金贵的样子。
南弦柚看着从浴室里出来,浑身冒着热气的小三花,不由自主的上前,替下了人正拿浴巾擦着头发的手。
头发擦着擦着就开始不对劲了起来,研磨感受着人的手越来越往下,直到搭到了他脖子上时,小三花突然警惕的看着南弦柚,轻轻推了一下他,道:“你干嘛?”
“唔……我能说想亲你吗?”南弦柚眼神迷离的看着研磨,不知是不是被猫猫身上散发着的热气熏的,南弦柚的脸骤然变红,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泛着酒后微醺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