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倾摇了摇头,怎么会呢?
小时候在家里被欺负,经常吃不饱饭。
只有趁着那个女人和姐姐不在的时候,才敢偷偷溜到厨房,去吃福叔单独给她留下的东西。
许岁倾看他两鬓变白,眸中泪意更盛,感涕涕零,“要不是您,我可能都长不到这么高……”
福叔满心满眼都是欣慰,问她,“二小姐,你在这边读书吗?我听说你和这家的小姐是同学。”
许岁倾心里沉了沉,没有马上回答。
关于自己的现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对。
那边好像有人要找福叔,他回头望了一眼,又说,“我得去忙了,你以后常来玩,福叔给你做你爱吃的。”
许岁倾应了声“好”,才慢慢地回到餐桌。
Erin一家吃饭时有说有笑,互相打趣,气氛很是融洽。
表面上,她也会跟着弯起唇角,似乎也受到了感染。
但许岁倾好多次觉得,似乎在所有地方,自己都只是个局外人。
吃完饭,原本是打算和Erin出去逛逛的。
许岁倾有点头晕,便由她陪着在路边打了个车,让司机往庄园的路开回去。
行到一小半,依然还在Erin家附近的十八区。
她望着窗外幽静的湖面,内心迷茫与痛苦交杂,呼吸又开始带得全身都疼。
许岁倾让司机把车停下,付完钱,自己推开门走了出去。
这边环境空旷,身后是矗立的一幢幢私人别墅,偶有罕见的虫鸣。
响声回荡在寂静夜空,月朗星稀放大她的形单影只,和无边孤寂。
许岁倾走到湖边,蹲下身,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腿。
肩膀在急剧地颤抖,伴随着微弱的抽泣声音,把自己的头深深地埋进了膝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