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然犹豫着要不要上去看一眼。
在她犹豫时,贺今羡已经走了。他回了屋,徐宜昭坐在地上一脸伤心,就连他进来了,她也没什么反应。
贺今羡弯腰把她抱起来坐回床上:“地上凉,不知道?”
徐宜昭用力将他推开:"不准碰我!"
她冷冷地看他:“我讨厌你!贺今羡!”
徐宜昭坐在被子上,往后退。
下一秒,整条被子用力往前一扯,她的人也瞬移到贺今羡面前。
“想知道我刚怎么对付贺臻的?”
凝着她眼里的泪水,他眼底爆出冷戾,虎口圈住她纤细的脖子:“就这样。”
他的手没用力,声线轻缓的,却又凉到能戳进人的骨头里:“狠狠地掐住了他的命脉,你没看见贺臻向我求饶时的表情,对,就跟你现在一样惊恐。”
他盯紧她颤动的瞳仁:“昭昭,你的那句讨厌在我听来就是打情骂俏。”
徐宜昭快要喘不过气来,明明他没用力,为什么她感觉自己被紧紧扼住了喉咙。
贺今羡脸庞俯近,“我给你的那本书都白看了?骂人都不会骂?我都不忍心欺负你了。”
徐宜昭看他的眼神透露着可怜:“贺叔叔是小时候心理扭曲了吗?竟然把我讨厌你这四个字都能解读成打情骂俏?那你知不知道,对喜欢的人说我讨厌你才叫打情骂俏,对讨厌的人,那是真的讨厌!”
她眼眶堆积的泪水欲落不落,老实的,等待男人最终的审判。
他什么都做的出来不是吗?
用力掐下去,掐断她的脖子而已,也就在他一念之间。
让她总是一次次妥协,一次次认错,她也受够了。
在雁溪留半个月和再回到京市,有什么分别?雁溪也好,京市也罢,不过都是贺今羡给她准备好的牢笼,区别是颐岭别苑的牢笼更加金碧辉煌。
那天贺臻把她强行带出来的时候,她还有很多犹豫和顾虑,她并不完全愿意跟他出来,那么此时此刻,她的那些犹豫与顾虑全部都散尽了!
从起初她就没有做错任何事,凭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受他威胁和掌控。
还是说,她因为身体柔弱的原因,看起来就那么好欺负么?
贺今羡虎口掌握着她纤细的脖子,也能很清晰看到她眼底所传达出来的情绪。
他静默望着她,笑了笑。
四目相对,徐宜昭怔楞,也不惧怕的,直勾勾凝着他那双如深海般沉静的眼。
他眼底并没什么波澜,但又像是写满了她读不懂的语言,有种感情不需要说话来表达,光是看眼神就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被撞了一击。
她也没想到,自己的心脏,也像被生了锈的铁钩勾了起来,连带着腥味的血,又疼又涩。
贺今羡忽然松开她纤细的脖子。
他屈膝上榻。
挺拔的身影就这样覆盖住她,徐宜昭不明所以,身子朝后仰,紧接着,压迫感朝她袭来。
她被他扶着趴坐,后背抵在墙上,贺今羡随手抽了个抱枕垫在她臀下。
她没明白。
下一秒,贺今羡就当她的面褪下衣衫。
她瞳孔睁大。
他解衣衫的动作很缓慢优雅,接受过最精英完美的教育,他做什么举动都是一道优美的风景线。
但徐宜昭已无心欣赏,吓得上下牙齿打颤。
他褪下那件衬衫,露出肌肉线条分明的上半身,紧实的手臂与腹肌都富有视觉冲击力很强的力量感。
“你说的话很动听,尤其这句。”
贺今羡掌心探至她腰后:“对喜欢的人说讨厌是打情骂俏,对讨厌的人才是真的讨厌,昭昭,把话说清楚点。"
"你果然在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