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町,再见了。
……就这么迫不及待?!
降谷零额头跳了跳,在少年急切到进步迫切的眼神里深吸了一口气,无奈地叮嘱道:“可以出院,你的伤势不严重,身体指标很稳定,就是还有些虚弱,回去之后以静养为主……”
秋沢栎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殷切的叮嘱,眉梢一挑:“零哥,你怎么不当卧底之后话更多了。”
难道是更年期提前到了?怎么这么点时间还能变得这么啰嗦的。
他还是更喜欢他们初见时这人披着波本皮,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
降谷零没说完的话就这样噎在了喉咙里,戛然而止,被这小混蛋破了防还无可奈何的公安压了压狂跳的额角,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孩子在叛逆期,不跟孩子一般计较。
“真是的,阿栎你……”
幸村精市注视着降谷零离开了病房,摇了摇头,转身将视线重新落到秋沢栎身上,刚准备说要他再观察两天时,就看见后者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从病床上一跃而起,欻的一下换掉了身上沾满消毒水味的病服,捞起了放在床尾的衣服。
在蓝紫发少年略带无语的眼神里,他拍了拍身上的灰,抓了一把柔软的像丝绸一样的白发,精神奕奕:“好了,我们走吧。”
活像个在学校生病时虚弱无比,一旦离开教室哪怕发烧到39度也会立刻活蹦乱跳起来的学生。
幸村精市:……
他微微一笑,一把掐住少年软乎乎的脸。
*
虽然说是孩子叛逆期吾儿叛逆甚伤吾心,但降谷零还是在回去解救被掩埋在工作力的诸伏景光之前,多叮嘱了医院方一句。
于是,在有了降谷零的授意的情况下,秋沢栎的出院手续办的无比顺利,成功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了这个被消毒水充斥的地方。
二人马不停蹄地离开了东京,坐上了回神奈川的新干线,这个时间点人不多,列车上空空荡荡的,只有零星几个人。
白发少年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窗外疾驰而过的景色,按灭了手机屏幕,也藏起了和宫野志保的聊天以及告别。
东京,再见了,我现在就要离开这个令人悲伤的城市了。
一刻也没有为扔下一砖头能砸死四个杀人犯的米花町哭泣,现在赶来的是——
是在立海大门口等候着的队友们。
“阿栎——!!!!”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秋沢栎还没看见那头标志性的海带脑袋,就听见了一道满怀欣喜与担忧、荡气回肠的声音由远及近的飘来,随即便是一个黑发的炮弹百米冲刺一样的突进入了他的视野,直扑而来。
但在秋沢栎马上要做出防御姿态的时候,一双手精准地掐断了那枚炮弹的引线。
“赤也。”
柳莲二站在原地,按住了不管不顾就要往秋沢栎身上扑的切原赤也,无奈道:“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别太莽撞。”
“哦哦哦!差点忘了。”
切原赤也双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的“搭档”,作为立海大正选里唯二的两个一年级后辈,他对秋沢栎有着不同凡响的亲近感,再加上后者经常在课堂、教室等各种地方解救挨骂的他,如果有好感度统计的话,切原赤也脑袋上的好感条应该会突突的往上涨,呈一条断层一样的直线。
“你还好吗?怎么样,还疼吗?怎么去抽签还能遭遇那——么大的事啊balabala……”
一大堆翻涌着的文字袭来,秋沢栎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眉毛苦恼地皱巴巴地黏在了一起,无声的叹了口气。
切原赤也是这家伙是和真田弦一郎进修去了吗?怪不得柳莲二和幸村精市会说二人很像,这种啰嗦程度,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好啦,赤也。”
丸井文太看见了他痛苦的神情,及时解围,开口打断了切原赤也的碎碎念,将他拯救了出来。红发少年一只手搭在杰克桑原的肩上,笑眯眯地朝他摆了摆手:“蛋糕味道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
秋沢栎赞同地点了点头,虽然他蛋糕只吃了一半,但不得不承认丸井文太做甜品是真的很有一手。
仁王雅治懒洋洋地伸了伸腰:“puri,我们别堵在门口了,进去吧。”
柳莲二微微颔首,目光落到幸村精市身上,说道:“刚好,我们正在商量明天的出场顺序。”
出赛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