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在旁听着,现在想来,那时候诸事未定,太子也还未立,这谢永河只不过是想着他和永安王兄弟二人之间必有一人继位,所以千方百计地讨好罢了。
只不过这些年,沈奉也的确是念这份旧情,所以他登基后,提拔他当了一城守备,未曾亏待他过。甚至还把他当成自己望向西北的眼睛。
要是他不亲自来一趟,竟不知早就人心不古。
谢永河卡顿了一下,道:“那时末将又怎会得知皇上来日会成为大雍之主,末将只不过是凭心办事罢了。一切所行,但求问心无愧。”
到了城门,一行兵马入城。
冯婞道:“听谢守备一言,我着实感动。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做点什么。”
谢永河心绪一动,看来旧事重提还是有用的,关键时候还得靠交情;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皇上多少得给他留点余地。
可没等谢永河回话,她便又道:“孙副将,听令。带两百人,去守备府抄一抄,看看能不能抄出什么惊喜来。”
谢永河:“???”
说了这半天,皇上也表示深受感动,结果进城的第一件事却是抄他家?
他可能是赤脚走路走太久了,此刻腿有点软,差点摔倒在地上。
冯婞随即让人把衙门的一处后宅收拾出来,给阮玉安顿下,该用的药,该治疗的手段,全交由董太医决断。
她又召集城中大大小小的官员会面,开始清查清风湾一事。
抄谢永河家的同时,沈奉也让周正带着禁卫军同去,搜查看看他都与谁有勾结往来。
这一抄,又抄出不少的财宝。
冯婞看着那些财宝,叹:“我就知道会有惊喜。”
谢永河跪在地上,面如土色。
周正在他的书房搜查出一些与京中官员的书信往来,一一交由沈奉过目。
沈奉知道官官相护不是什么奇怪事,结党营私、送礼巴结,屡见不鲜。
只是那些信件看来看去,都没找到他想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