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喜欢上游泳课,撒了欢似的打打闹闹,相互把朋友推下水。
陈则眠怕有人推他,从进游泳馆那刻起就东躲西藏,可他越躲同学越追着他逗,陈则眠大显神威,接连几个过肩摔,把追他的人丢进水池。
后来陈则眠惨遭围堵,避无可避,‘噌’的蹿到陆灼年身上,考拉似的挂上去,任旁人如何蛊惑都不肯下来。
因为没人敢推陆灼年。
所有的体育项目中,除了游泳,陈则眠样样拔尖,翻墙爬树更是手到擒来。
陆灼年当时只觉自己就像一棵树,或者一面墙,陈则眠是只被狗撵的猫,慌不择路,扒着他使劲儿往上蹿,爬到安全的地方后又得意忘形,对着其他人不停地耀武扬威。
“来推我啊,怎么不来推我了,”
陈则眠搂着陆灼年脖颈,转头环视周围一众同学,完美诠释了狐假虎威四个字,沾沾自喜道:“是不喜欢推人下泳池了吗?”
同学们说陈则眠仗势欺人,让他有本事下来。
陈则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下巴往陆灼年肩膀上一搭,非常气人地说:“没本事,不下来。”
众人说不动陈则眠,又开始策反陆灼年。
“陆少,你看他得意的,快把他扔下泳池!”“对对,让他好好见识见识世间险恶。”“他都要骑到你头顶上去了陆少!”“这小子是分不清大小王了。”“陆少,快看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你能忍得了吗,要我我忍不了。”
陆灼年单手托着陈则眠大腿,将人往上掂了掂。
陈则眠瞬间怂了,吓得一激灵,把头往陆灼年颈窝埋,小声求饶道:“陆灼年,别扔我。”
“不扔你,”陆灼年感觉自己跟端了小煤气罐似的,特别有意思,忍不住失笑道:“不会游泳还那么能叫嚣。”
陈则眠说:“他们先挑衅我的。”
当时两个人贴得很近,胸前的肌肤大面积接触,腰间也只隔了一条蹭得扭扭歪歪的浴巾。
那会儿陆灼年不觉得奇怪,也不觉得别扭,感觉和现在完全不同。
大概是因为那时候的陈则眠没生病,没有现在这么烫。
呼吸都带着灼人的温度,令人难以忽视。
寝室内很安静,可陆灼年的心却静不下来,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睡觉,但之前从没躺过这么窄的床。
有点太近了。
近到陆灼年觉得不自在。
陈则眠却仍嫌不够,又把自己往陆灼年怀里塞了塞,像一棵受寒瑟缩的植物,不断从身边热源上汲取热量。
过了一会儿,陈则眠忽然开口:“能把衣服脱了吗?”
陆灼年回过神:“什么?”
陈则眠又说了一遍:“隔着衣服不够热,把衣服脱了更暖和。”
陆灼年愣了半秒:“我的吗?”
陈则眠转过身,无语地看着陆灼年:“当然了,我都要冷死了,你还想脱我衣服?”
陆灼年:“……”
这话听着实在奇怪,但既叫人没法反驳,又叫人不知如何接。
“都是男的你磨蹭什么,”
陈则眠伸手去解陆灼年的衣领:“快脱。”
作者有话要说:
高三了,快成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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