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眠:还[可],你怎么不直接拿红笔写个[阅]字呢。
陆灼年:阅字笔画多。
陈则眠:那你下次直接画个对勾得了。
陆灼年看着纸条,在陈则眠那句话下面画了个对勾。
陈则眠开始撺局打篮球,先低头给萧可颂发了条消息,萧可颂也没有好好听课,估计正在玩手机,秒回没问题。
【萧可颂:剩下的人我找,你跟叶宸说一声,刚给他发微信没回。】
陈则眠回头往叶宸的方向看了一眼。
叶宸戴着眼镜,正在抄黑板上的解题过程,根本没有一点会看手机的意思。
陈则眠又写了张纸条,刚叫了旁边同学一声,还没来得及完成纸条交接,一颗粉笔头就落到了脑袋上。
“……”
糟糕,暴露了。
陈则眠转过身望向讲台,用超绝的演技表现出三分无辜、三分疑惑、四分震惊。
“别装了,砸的就是你。”
数学老师用三角板敲了敲讲台:“东张西望了半天,干嘛呢陈则眠?”
陈则眠张嘴就来:“没干嘛,和同学借根笔,记一下解题过程。”
数学老师一眼看穿他拙劣的伪装:“我这都讲几道题了,你刚想起来自己没笔。”
陈则眠总是能编出很多理由:“刚不出水的。”
“上学来就带一根笔吗?”数学老师能找出更多理由来骂他:“上学不带笔就像上战场不带枪!都高三了,一点紧迫感都没有,不用记了,后面站着去吧。”
陈则眠负隅顽抗:“别呀老师,这道题我还没听会呢。”
数学老师冷笑一声:“我从来也没教会过你啊,你那些不会的题不都有你后桌教吗,他学会就行了。”
同学们爆发出一阵笑声,不约而同地看向陆灼年。
陈则眠自救失败,认命地起身走到最后一排。
虽然身份已然暴露,但组织交代给他的任务还是要完成,陈则眠老老实实潜伏了一会儿,假装听课听得很认真。
待老师放松警惕回身写板书时,他迅速向前一步,俯身对最后一排的同学说:“给叶宸传个话,问他放学打不打篮球,陆灼年和萧可颂都去。”
同学本来昏昏欲睡,突然被委以重任,整个人精神一振,伺机将话传给前桌,一个个往叶宸那边传。
过了一会儿,叶宸回身看了陈则眠一眼,点了点头。
外面的雨特别大,几个人虽然打了伞,但还是被浇得浑身湿透,在篮球馆洗了澡打完球,出来又淋了满身尽湿。
陆灼年问:“有人接你吗?用不用我送你回家?”
“我爸这周末值班,我不回家了,这么大雨你也赶紧回去,别在外面绕了,”陈则眠隔着雨看向萧可颂和叶宸:“你们也是,能不出门尽量别出门。”
萧可颂抖了抖衣服上的水:“知道,放心吧。”
叶宸:“你也注意安全。”
陈则眠点点头:“我爸刚才给我发消息说,他们单位已经发了防汛预警,要求所有人24小时待岗,路上挺多地方积水挺深的,都过不去车,你们回去时小心点,拜拜。”
陆灼年脚步微顿,侧身问陈则眠:“要不要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