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其来的急咳打乱了原有的询问节奏。
众绑匪观察几秒,只见他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像是漏气的风箱,怎么喘都吸不上足够的空气。
一个绑匪上前半步:“老大,他好像真有病。”
另一个人也说:“我们有个邻居就有哮喘,差点没憋死,他媳妇给他吸了个什么药才好。”
“这荒山野岭的,上哪儿给他弄药去?”绑匪老大把苏遥扔在一边:“我说怎么又瘦又小得不像初中生,原来是个病秧子。”
绑匪又拽起一个人:“问这个吧。”
萧可颂大叫道:“不要问我,也不要摘下我的眼罩,我不要看到你们!”
“吱哇乱叫的,也不像陆家少爷,”绑匪把萧可颂也扔到一边,看着剩下的两个人:“我早就说要在这两个里面选,听我的都不用抓那两个。”
陆灼年和叶宸脸上的黑布同时被拽下,入眼的是一个狰狞的红色面具。
红面具蹲在二人面前:“说说吧,到底谁是陆家的。”
陆灼年说:“我是。”
绑匪笑了一下,示意手下拿出个什么东西来,倒出一粒放在手心里:“这就对了嘛,陆少爷,咱们也不想对你动粗,你乖乖把这个吃了,我把你朋友都放了,怎么样。”
叶宸转头看了那东西一眼,突然开口:“我才是你们要找的人。”
陆灼年猛地看向叶宸:“叶宸!”
叶宸没有看陆灼年,很平静地说:“我口袋里有天文馆的票根,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陆灼年回头看向绑匪:“别听他的,这次去天文馆包场走的是陆家的账,只出了一张票,当然只会有我的名字!”
绑匪将信将疑,从叶宸的身上里摸出一张票根,上面很清楚地写着——
【陆*年】
比起明晃晃的名字,什么只出一张票之类的说辞,显然更像是临时变得借口。
绑匪将票根揉皱,低声骂了句脏话,起身朝陆灼年走去:“小崽子还挺讲义气,脑子转得也快。”
叶宸叫住绑匪:“不要做多余的事了,你想让我吃那个药我可以吃,但希望你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绑匪脚步微微停顿:“我给自己找麻烦?”
叶宸很客观地分析利弊:“他是叶家少爷,全家从军,大伯是军区司令,你打他泄气对你的目标起不到任何正向帮助,既然已经惹了陆家,就不要惹叶家了。”
绑匪转身看向叶宸:“你在威胁我。”
叶宸说:“我是在替自己考虑,你们虽然人多,但也不可能带着四个孩子上路,你们的目标是我,最终就只会带着我,我在你们手上,陆家投鼠忌器,可叶家却没有那么多顾忌,他们出手了,你们东躲西藏,我也跟着受罪。”
几个绑匪相互看了一眼。
红面具把药递给叶宸:“早听说陆家少爷天资过人,你有这个本事,在哪儿都不会过得很差。”
陆灼年冷冷道:“你把药给他吃了,才是真的得罪了叶家,你随便登一个软件,我可以我的脸做人脸认证。”
红面具手猛地顿住,打开手机却并没登录什么软件,而是调出一张照片,对着陆灼年和叶宸的脸看了又看。
“妈的,给照片也不给现在的,这他妈幼儿园毕业照谁能认出来谁是谁。”红面具招了下手:“老三,你来看。”
老三接过手机,看了一分多钟:“老大,要不……还是人脸认证吧。”
红面具反手拍在老三后脑勺,差点没给老三的面具拍下来:“你脑瘫吧,人脸认证万一要暴露了定位呢,还人脸认证,你怎么不直接给他爸打个电话问。”
老三扶了下面具:“他爸不能问,这现场不还有俩呢吗?”
红面具看向萧可颂和苏遥:“分开问。”
萧可颂闻言立刻开始哇哇大叫:“别问我,我不知道!不要分开,我不能走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