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眠的队友们都笑到不行了。
队友揽着陈则眠肩膀,笑得七仰八歪,调侃说:“还好正式赛没遇见,要不就你朋友这么打,圣斯顿中学还参加什么决赛啊,不禁赛就不错了。”
陈则眠把球扔给陆灼年,羞恼道:“你好好打。”
陆灼年接过球,抬手抛了个三分。
萧可颂忍不住骂了句脏话:“操,孩子死了你来奶了,比赛暂停你又行了。”
剩余两个队友也不敢说陆大少爷,只能默默在后面点头表示赞同。
陈则眠爆发力强,但耐力一般,木桶原理人尽皆知,正常有竞技精神的运动员知道自己差在哪儿,肯定会想办法尽量补齐短板,陈则眠却恰恰相反,他特别会隐藏短板,知道自己体力差,就想方设法的摸鱼。
见教练不在,他便开始偷懒。
陈则眠和队友打了个招呼,就去歇着了,他坐备战区,拿起毛巾擦了擦汗,拧开能量饮料喝了一口。
陆灼年也扔了篮球,朝陈则眠走过去:“累了?”
陈则眠胸膛微微起伏,仰头看着陆灼年:“你他妈一直给我传球,我接两边的球投篮,能不累吗?”
陆灼年薄唇轻抿,压下笑意:“没给你传,是你拦球抢断的技术好。”
球场传来一阵笑声。
陈则眠耳根发热,拿毛巾甩了陆灼年一下:“你有病啊。”
陆灼年抬手拽住毛巾,在手掌上绕了半圈攥紧:“那怎么办啊,陈则眠。”
“有病就去治,”陈则眠使劲拽毛巾,拔河似的力气又没陆灼年大,整个人连鼻子都在用力,拽不过就威胁:“松手啊,我揍你了。”
陆灼年一转手腕松了力。
陈则眠猝不及防,在惯性的作用下,猛地往后一闪。
陆灼年单手托住陈则眠后背:“要摔了。”
陈则眠骂骂咧咧,转头看见教练抽烟回来,一个移形换影,瞬间出现在球场上。
陆灼年掌心还残留着微微汗湿的温热。
他转过头,看着陈则眠虚空投篮的背影,忍不住低头笑了一下。
季军赛在冠军赛的前一天。
陈则眠三令五申,严格禁止陆灼年出现在观众席。
陆灼年大大大大大不悦:“为什么?”
“你一看我,我后背就冒凉风,投篮都投不准了,”陈则眠指着陆灼年说:“你少看我,我能多得几分。”
陆灼年说:“上次是意外,这次不会冒凉风。”
陈则眠连推带搡地把人驱逐出球馆:“我现在就在冒!”
陆灼年:“……”
季军争夺赛观众也不少,而且这次是第三打第四,也挺有悬念的。
对他们而言,这场就是决战了。
赢了的拿名次,站领奖台,输了的黯然离场,一年白打。
能不能靠篮球联赛拿到特招名额,将学籍转回京市,就看这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