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眠觉得气氛有些怪,皱眉看着陆灼年:“你先出来。”
陆灼年走向陈则眠。
陈则眠打架从没怕过谁,可不知为何,当陆灼年靠近他的时候,他竟然感觉到了无法形容的压迫感。
这个人的眼神很冷,像一条蛇。
直勾勾、阴沉沉地盯着他,目光是从上而下投过来的,好似一张蛛网,四面八方将人拢住,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陈则眠后脊发凉,莫名地有些发憷,但还是强忍着没往后退,而是直视对方眼睛问:“刚才在球场上,你为什么总是看我。”
陆灼年不答反问:“崇和实验中学在杭城,你一直生活在那边吗?”
陈则眠怪异的感觉更甚,但没有被带进对方的节奏:“现在是我在问你!”
陆灼年看了眼陈则眠被晒红的脸,抬腿往阴影处走了两步:“不能看吗?”
陈则眠疑惑地发出个鼻音:“嗯?你说啥呢?”
陆灼年云淡风轻:“你们学校是今年的黑马,八强内的所有球队都在关注你们。”
陈则眠拇指按了下指节,压着火说:“不要偷换概念,你清楚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的眼神很不友好,是找事的那种,我能看出来。”
陆灼年‘哦’了一声,用很平常的语气说:“那你打我吧。”
陈则眠:“……”
不是,这人有毛病吧。
你说他没脾气,气场还挺强的,讲话也气人,说他有脾气,自己来找他约架,他上来就说个那你打我吧。
陈则眠非常不能理解,对方究竟是用什么精神状态说出的这五个字。
听起来怎么这么像碰瓷的。
可是也不能啊,圣斯顿国际中学是贵族学校,能在那儿上学的人非富即贵,这么有钱有势的权贵子弟,再怎么碰瓷也不该来碰他吧。
他一穷二白的,有啥值得这个人碰的。
真是奇怪。
陆灼年闲庭信步,散步似的慢慢往前走,见陈则眠久久不语,竟然主动问了一遍:“还打吗?”
陈则眠侧头斜觑陆灼年:“你别以为我不敢。”
陆灼年说:“我知道。”
陈则眠搞不懂这个人的想法,皱眉问他:“你知道什么。”
陆灼年看向陈则眠:“知道你敢打我,你谁不敢打。”
闻言,陈则眠忍不住笑了一下。
陆灼年面容冷峻,不苟言笑,有种超脱于年龄的沉静和内敛,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是会随便开玩笑的性格。
正因如此,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才格外有意思。
陆灼年像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有趣的话,还问他:“笑什么?”
陈则眠挑了挑眉尾:“你刚才那话说的,好像我打过你似的。”
陆灼年薄唇微抿,沉默两秒:“你又不是没打过。”
作者有话要说:
萧可颂:不是打完比赛再说吗?[白眼][白眼][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