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还没结束,谁都没想到陈则眠会忽然拿球砸人。群⑥吧4㈧⑻⑤伊5㈥
还是砸一个观众。
竞技比赛中,失手将球打向观众席是常有的事,故而篮球飞出去的刹那,场上的球员、裁判、教练虽然都愣了愣,但第一反应仍觉得这是意外。
只有陆灼年知道不是。
十三岁的陈则眠和小时候并无二致,还是那个抡起毛绒玩具兔就能打人的陈则眠。
甚至比从前更嚣张。
陈则眠一句话,将原本可以含糊为意外的突发事件,瞬间定性为蓄意挑衅——
“盯半天了兄弟,好看吗?”
此言一出,场上气氛陡然凝固。
观众席瞬间哗然,场上的双方球员则是满面错愕。
所有视线同时集中在陈则眠身上,铺天盖地的议论声汹涌而来。
陈则眠身在舆论漩涡中心,却处变不惊,坦然从容。
他既然敢砸,就敢认。
砸了不认等于没砸。
陈则眠唇角挂着一抹恣意的浅笑,目光不躲不避,直视被球砸中的陆灼年,仿佛在无声询问——
我敢承认我是故意用球砸你,你敢承认你一直在看我吗?
这个眼神、这个态度,在球场上简直和约架没区别。
陆灼年站起身。
教练急忙做了个手势,吹响暂停哨。
比赛暂停。
志愿者和工作人员上前查看陆灼年的情况,陆灼年把球还给工作人员,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队友们都朝陈则眠围了过来,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甚至提前替他编好了理由:“手滑了吧。”
“不是手滑,”陈则眠声音微哑,带着剧烈运动后的喘息:“就是看那孙子不爽。”
队友大惊失色,抬手想捂住陈则眠的嘴,念及裁判就在身边只能收回手:“这话可不能乱说。”
陈则眠半眯起眼,仰头朝远处的陆灼年一抬下巴,用笃定的语气告诉队友:“就是他一直看我。”
四个队友微微怔忪,顺着陈则眠视线的方向望去,看清陆灼年的刹那,有人不自觉倒抽一口凉气。
陈则眠转眸看向队友:“怎么了?你认识?”
队友摇了下头,低声说:“他这队服……是圣斯顿国际中学的。”
陈则眠扫了眼积分榜:“积分榜第二,球技可以,人品不怎么样。”
“还没确认跟他分到一个半区,就这么搞人心态,”2号队友冷哼道:“早听说本地的球队排外,阴招还挺多。”
队友扶了下眼镜,仔细观察陆灼年的表情:“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人是挺瘆得慌,他不会找人打你吧,这儿毕竟京市,人家的地盘。”
陈则眠轻笑:“我就怕他不找我打。”
因为在比赛过程中对观众实施暴力行为,陈则眠被罚下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