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年轻咳一声,谦虚道:“差不多吧,认识一些。”
陈则眠眼神中露出一丝崇拜,拿出绘本递给陆灼年:“我想听这个。”
陆灼年翻开绘本,靠着床坐在地毯上,将书上的故事一页一页地念给陈则眠听。
伴随着书页翻动的声响,书中故事如画卷般展开。
陈则眠趴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绘本上的各色插画,有时陆灼年都念完了,他还没看完图,就垂下手按住书角,等看完了才准陆灼年翻页。
儿童读物上的画比字多,陆灼年很快就念完了一整本,又抽出一本新的继续念。
夕阳西斜,晚霞染上云边,绚烂而辉煌,橘红色的晖光透过窗洒进房间,有种说不出的温暖。
太阳落山前,陆灼年念完了所有故事。
陈则眠意犹未尽。
陆灼年合上书,状若无意道:“我家里有很多绘本,有图画能立起来的,还有能填色的。”
陈则眠收回自己的绘本:“我知道,你家很有钱,我听薛铎说过,你家后院有个锦鲤池,还可以荡秋千。”
陆灼年转过身,抬头看向陈则眠:“那我可以邀请你来我家玩吗?”
陈则眠没想明白怎么就跳到了去陆灼年家做客,呆了一下才问:“啊?什么时候?”
陆灼年说:“明天行不行。”
陈则眠想了想:“可能不行,明天薛伯伯好像要出门,没有人送我去。”
陆灼年不认为这是问题:“我可以来接你。”
陈则眠问:“你怎么接我?”
“家里有司机带我来,”陆灼年从小就很擅长抓住事物的主要矛盾,趁热打铁道:“你先问问你爸爸让不让你去我家吧。”
征得陈轻羽同意后,陆灼年第二天果然来接陈则眠了。
那是一辆很长很长的车。
又长又大。
可是那么长、那么大的车开进陆宅后也显得很小。
陈则眠扒着车窗往外看,感觉自己像是进了一个公园。
陆宅主楼内,管家热情招待了陈则眠,桌子上摆满了新烤制的各色点心,还有两杯美味的可可奶。
“我爸爸妈妈不在家,”陆灼年把点心推给陈则眠:“你先吃点零食,一会儿我们去楼上玩。”
陈则眠第一次来陆灼年家做客,局促地抱着毛绒玩具兔:“好。”
陆灼年看了眼管家。
管家笑容和善,和服侍的佣人一起躬身退了下去,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照看两个孩子。
周围只剩下陆灼年之后,陈则眠才没那么紧张,问:“可颂和叶宸什么时候来。”
陆灼年回答:“他们今天不来。”
陈则眠点点头,没有提出异议,只是低头玩着怀里的玩具兔。
陆灼年又跟着解释了一句:“可颂那么吵,他来了没办法念绘本,叶宸不喜欢听故事,他自己认字。”
陆家的客厅实在太大了,陈则眠怎么待都不自在,从沙发上跳下来:“那咱们去念绘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