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面颊飞红,也不像是害羞,反而像是喝醉了酒,有种顾盼神飞的意气轩昂。
特别、特别容易激起人的征服欲。
陆灼年自我要求极高,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品德低下的人,所以在听到那些‘蒙眼捆手’、‘小狗控制’之类的话时,心中只有对陈则眠的心疼,和对那个所谓朋友的谴责与唾弃。
他由衷认为即便自己身患性瘾,也能够克制自己,不会去故意欺负羞辱自己喜欢的人。
现在他收回上述全部言论。
“是我见识浅薄,”陆灼年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陈则眠脸颊,从善如流道:“没想到还能……这么玩。”
陈则眠有种不好的预感。
很快,预感就成真了。
三十岁的陆灼年禁欲更久,需求也更加强烈,他不仅要和陈则眠玩那些不可言说的小游戏,还始终不肯放过‘弟弟’这个称呼。
陈则眠刚开始是不肯叫‘哥’的。
这是他的底线。
但没一会儿,底线就随着身体的掌控权一起消失了,他完全的、彻底的、深入地被陆灼年牢牢掌控。
每一次心跳、每一次呼吸都相互纠缠。
陆灼年动作极尽温柔,可态度却非常强势,他一寸一寸地揉捻陈则眠身上每一处,逼着陈则眠抖着睫毛说出了他所有想听的话。
陈则眠抓着柔软的床单,眼前是凌乱的光点,胸膛剧烈起伏,浑身止不住地轻颤。
太久了,陆灼年压抑得太久了。
理智与自持如一道闸门,将那些汹涌澎湃的欲潮压在心底,一朝倾泻而出,似万顷洪涛宣泄而下,全然灌注在了陈则眠身上。
妙不可言的愉悦从内到外,无法消化的欢愉深入骨髓,灌满了他身体每一个角落。
极致又疯狂,温和又暴力。
陈则眠双眼失神,头无力地歪在一边,眼睑半垂半阖,神采焕然如星的眸子没有焦点,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陆灼年轻轻拍了拍陈则眠的脸:“眠眠,醒醒。”
陈则眠机械地转动眼眸,将视线一点点挪到陆灼年脸上,第一次在事后骂人:“陆灼年,你是变态吧。”
陆灼年轻笑一声,应道:“可能有一点吧。”
陈则眠想抬腿踹陆灼年,可一抬腿不仅连着腰疼,还有奇异的湿感淅淅沥沥的往下淌。
“……”
陈则眠骂骂咧咧地说:“新床垫都让你玩废了!”
陆灼年握着陈则眠脚腕,往上拉了拉,视线却是向下的,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陈则眠一脚踹在陆灼年胸口:“你还有脸看,我说床垫都废了。”
陆灼年缓缓收回视线:“店铺有上门清洗服务。”
陈则眠低骂道:“操,我可不好意思让他们来清洗,人家来了看见怎么说啊。”
陆灼年气定神闲:“就说狗尿床上了。”
陈则眠笑了,撑着手坐起身,挠小狗似的摸了摸陆灼年下巴:“你是狗啊。”
陆灼年也笑了一下:“没准。”
陈则眠深表赞同:“也是,只有狗才撒尿圈地盘。”
陆灼年将陈则眠横抱起来,带他去浴室洗澡,洗得极认真,无须陈则眠假手,便将人里里外外都清理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