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亲亲红润的唇瓣。
“……好”
周然身上只有几处擦伤,纪涟平就惨了。
几天前被周蔚派过来,也不说干什么。
围着这个鸟不拉屎的山沟沟小县城,天天上山下坡地视察。
就进了一回矿洞,矿井就塌了。
要不是他机灵敏捷,聪明勇敢,腿长跑得快。
现在还埋里面当尸体呢。
纪大爷不高兴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右手打着石膏,用左手别扭地点烟。
面前是点头哈腰,不停赔礼道歉的平县领导班子。
纪涟平看着这些灰头土脸的中年男人,个个腰肥肚圆。
不高兴地轻啧出声,所有人都跟着抖一抖。
下属带头的是平县县委书记。
一个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顶着一头地中海光脑壳,衬衫扣子崩得死紧。
操着一口西山方言,一脸贪婪奸诈之相。
要说这人能做到县委书记,也是有两把刷子。
聪明地对山里的枪战只字不提,一个劲儿的就煤矿塌陷的事情道歉。
“纪老板,俺们这儿的煤矿啊,它都是合法合规的,定期检查的,绝对木有那些黑煤窑哈!”
“这事儿真是对不住,你看,俺们是真的没想到咋个能发生塌陷么,让嫩受惊了。”
“俺们这儿最好的医生全给恁请来了,都等在外头了。”
对着这尊财神爷,县委书记小心试探道。
“对了纪老板,俺们明天中午在楼下摆了桌给嫩和周处长赔罪,嫩可千万赏光来啊!”
纪涟平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看着李书记。
伸手指指旁边紧闭的房门。
“李书记,这事儿呀,我说了可不算,您得问里面那个。”
李书记讪笑着点点头,绿豆眼又去瞄周蔚的房间,心头戚戚。
京里头来的大官,在他们这儿出了事。
还响了一晚上的枪。
这事儿太大,他就是有几个头都不够砍的。
还有这些年矿底下出的事,但愿不要被翻出来。
男人低头悄悄擦去额头的冷汗。
没有看到对面纪涟平冰冷的目光,好似在看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