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她默然不语,呼吸时连唇角都在轻颤。
心底仿佛骤然破开一个口子,有什么东西正在缓慢地流逝。
蔺寒时却在这时,接管过她的理智掌控权。
他用占据上风的强势口吻,说:“你不是说要跟我交换?那被交换的东西,应该由我来选才对吧?”
巫萤晚声如蚊蚋:“那你……想要什么?”
刚刚才暗自警告自己不能将主动权交给对方的她,不知不觉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巫萤晚,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她承受着蔺寒时带着怒意的眼神,却全然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心里去。
“是你的傲慢、贪婪、自我。”
巫萤晚顺着他起伏的腔调,盯紧了他的唇角。
她的目光,好似也变得黏稠与濡湿。
她很难想象,上位者正在说教的舌头转眼被吞吃掉的场景。
但这的确是此时此刻,她心底最强烈的冲动。
蔺寒时注意到她的走神,压在她喉管上的拇指,微微一用力。
巫萤晚果然闷哼一声,潮湿的目光,怯怯移回他漆黑深沉的双瞳。
她听到蔺寒时危险又癫狂的一声轻笑:“所以我要的被交换条件是——要你求我。不是求我告诉你,我为什么要那样做。而是——”
“——我要你求我,标记你。”
话音刚落,他倏然收拢五指,真正掐紧她的脖子。
巫萤晚很快便喘不上气来。
蔺寒时就在她面前近在咫尺的地方。
他压过来的属于他的气息,就像一捆被浸湿的纸,既沉甸甸又密不透风,裹贴着她浑身每个毛孔、每个细胞。
就像软体巨物那些恐怖的、极具控制力的濡湿触手。
一根根死死捆缚着,她早已沦陷的道德与怜悯。
尤其是蔺寒时嘴里还在诉说着,长久以来他对被标记这件事的巨大羞耻感:
“我要让你这个从来只需要标记别人的A,也尝尝被压制、被羞辱、被迫承受痛苦、又被迫失去理智和自制力的滋味。”
这种什么也不做、就能搅动对方泥泞内心的感觉,不仅没有令巫萤晚感到毛骨悚然。
反而愈发刺激了她体内蠢蠢欲动的窥探欲、和那被掩饰得很好的侵略性。
她就是喜欢看蔺寒时因为自己而失控的模样。
巫萤晚不动声色地收起身后的尾巴,将容易暴露自己的猫尾,压到自己腿下。
然后才在他令人窒息的禁锢下,发出心口不一的微弱挣扎声:“不……要……”
“要。怎么不要?”施暴者声嘶力竭,却只能发出一点正常的音量。
掌心下的被害者惊恐一般,大睁着眼看他,眼角几乎要被逼出生理性泪水。
蔺寒时这才松开掐着她的大掌,轻柔地替她拭去眼角水痕。
他心中涌起一丝报复的快感。
那一针催。情剂的药效,还没解。
他心想。
转而又将手往下,触到她紧绷的大腿。
蔺寒时将她故意压在大腿下的猫尾巴,扯了出来,握住尾巴尖尖。
巫萤晚抬眼,看到他露出古怪又扭曲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