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意掐了下她的脸蛋,唤回她的注意力。
“我要送余千月上楼,你在这等我?”
换作平常,舒悦会很顺从地点点头。但今天,她抓住了季时意的手,偏了偏脑袋,在她的手腕处蹭了蹭。不说话,只是看着季时意。
季时意笑了下:“是不想我走,还是想跟我一块上去?”
季时意把两只手拿起来,说一句话就对着舒悦摊开掌心。
“是不想我走。”右手伸出来。
“还是想跟我一块上去?”左手也伸了出来。
舒悦盯着季时意的掌心,思考了下,两只手都抬起来,一左一右的掌心都被她握住。
“那你听话点。”季时意回握住她,“别乱跑。”
舒悦嗯了一声。
“等我下。”这话说完,季时意就转头拿起车上小冰箱里的冰水,毫不犹豫地往余千月的脖子后怼去。
腺体周遭的皮肤都敏感得过分。
被这么一弄,余千月浑身一激灵,睁眼就是一句骂:“卧槽,谁!谁在弄朕!”
季时意的手没松,抵住不放,微笑着说:“余医生,醒了?清醒点了吗?”
睡过一程,余千月的醉意退散了一些。
她赶紧往后缩,把季时意的手拍开。
“叫人就叫人,干嘛这么残忍?”
她腺体都要被冻坏了!
余千月抬起手捂着自己的脖子,暖和了一会后,又哀怨地看着季时意:“你就这么对我?我可是你为数不多的朋友了!你还不知道好好珍惜!”
“就是因为珍惜你,所以我才送佛送到西。”季时意把水塞到余千月的手里,“待会拿回去自己喝。”
“还送佛送到西呢?这就是你对佛祖的待遇?”余千月感受着掌心传来的阵阵凉意,“我说季时意,要是今天睡着的不是我,是小悦,你还会这样叫醒她吗?”
“有些答案自己知道就得了,非要人说出来?”季时意锋芒不减。
余千月翻了个白眼:“损友。”
“不用送我上楼了,我自己上去。”她说。
季时意:“不行,我们送你。”
余千月:“哎,真没必要,几步路的事。我现在也没那么醉了。”
季时意:“也不行,我答应了老方,把你送回家。”
余千月耸耸肩:“行吧。”
由于时间太晚,外来车辆已不准进入小区地下车库,三人在大门口下车,一同穿过暗夜下的花园。
四栋离大楼不远,电梯来得快,十四楼抵达,余千月开了门,转头说:“进来喝口水再走吧,不然让老方知道了,又要说我不懂礼数。”
“喝水就算了,我洗个手。”
刚刚扶了余千月折酒鬼半天,季时意总觉得掌心里黏糊糊的。
“那你直接进去吧,不用换鞋。”余千月说,“反正这两天也该打扫了。”
余千月都这样讲了,季时意毫不客气,往里走。
见她一动,舒悦就要跟上。
余千月拽住她:“你也要洗手?”
舒悦:“……没。”
余千月指了指沙发:“那你坐着吧,我去弄点醒酒的,你喝了再回去。老季家里肯定没这些东西,她平时都只小酌,而且酒量惊人,喝不醉的。”
舒悦听话地在沙发上坐了会,但怎么都觉得不自在。季时意洗了手出来,她立刻站起身,走到季时意的身边。
季时意被她这粘人模样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