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新黄登基之时,身边跟着的像是那宋瑶的夫郎,如今倒是坐实了。”
“那宋瑶的夫郎和离之后是要做什么,嫁给新帝当侍君吗?”
“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听闻那陆润之可是为新帝继位立了大功。”
“那宋瑶虽说生得相貌堂堂,但总就是一介商人,两人这门不当户不对的,有今日这结局也不奇怪。”
“这陆润之也太不守夫道了,宋瑶娶了他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宋瑶连个夫郎都管教不住。”
……
诸如此类的谣言,在街坊邻里传得沸沸扬扬,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城中,街头杨姨馄饨铺有人谈论着此事。
宋瑶经常吃这家的馄饨,与杨姨早就混熟了,说起来,宋瑶也很久没来了。
杨姨叹了一口气,年前宋瑶还带着她的夫郎来这里吃馄饨,如今却物是人非了。
杨怀书听闻此事,心里忍不住高兴,忍不住问道:“娘亲,她们说都是真的吗?宋姐姐真的与她夫郎和离了吗?”
年前见到宋姐姐夫郎时,他觉得自己连给宋姐姐当个侍君都不配,如今他们和离了,他是不是有机会了?他听说宋姐姐府中连个侍君都没有,肯定是以前的夫郎太过霸道。
杨姨看着自家儿子眼中的亮光,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那宋瑶一看就是对自己儿子没有意思,这事儿哪能强求的来呢,“的确是和离了。”
杨怀书扬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杨姨叹了一口气,道:“下午你汪姐姐来找你,你快回去收拾一下吧,好好与你汪姐姐相处,不要再想着那什么宋瑶了。”
杨怀书任性道:“我不去!”
这死心眼的孩子。
杨姨看着他欢快的背影,愁上心头,这世间多的是痴男怨女。
宋府。
陆润之离开后,只带走了一些平日穿的衣物,他那些嫁妆、字画、饰品全都留在了府中。
陆丞相为官清廉,想必也没给他留下什么财务,没钱在身,做事总不方便。宋瑶便命人将他的东西全都收拾了打包,列了个清单,命人用马车送到了丞相府。
在外人看来,陆润之走的时候潇洒利落。
宋琼和李容对此却颇有微词,虽然他身份高贵,但是他们作为婆婆公公的,待他也不薄,试问哪家能这么纵着家里的儿婿的,他这一走,连个招呼都不跟他们打,想来也是没有将他们当做真正的家人。
走了也好,不走他们老宋家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李容想起了什么,“我之前传给他宋家女婿的手镯,好像没有归还给我,这可是咱们老宋家的传家宝,虽不值什么,却也是身份的象征,也没见他戴过。”
宋琼宽慰他道:“许是忘了,改明儿问问宋瑶就知道,人家也不稀罕带走。”
李容:“倒也是。”
他们那日给了宋瑶银子,怕她伤心,想让她出去放松放松,然而宋瑶并未将他们的话放在心里,跟没事儿人一样,每天按时上下班,仿佛日子没什么变化。
李容害怕这孩子把事情藏在心里,把自己给憋坏了,毕竟之前宋瑶是如何将夫郎捧在心上,宋府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不可能没有情绪的,只是强压着罢了。
俗话说的话,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启一段新的感情。
李容便托了媒人寻找京城适婚的男子,碰巧这日,宋瑶休沐在家,媒人带着一堆画像找上门来,喜笑颜开的。
李容便把宋瑶叫了过来,“你瞅瞅,有没有喜欢的,这些都是京中适婚男子,模样性情都是一等一的好。”
宋瑶看着桌上铺开的画卷,哭笑不得,“爹爹,这是做什么?”
李容:“你挑挑,看上了哪个,爹爹便去给你提亲。”
宋瑶坐下,扫了一眼,笑了笑,“怎么忽然这么着急?”
李容叹了口气,“哪里是我着急,我这不是怕你闷在心里,长此以往,闷出了毛病。”
宋瑶无奈道:“爹爹,你可别瞎操心了,我真的没事,都强调过许多遍了。”顿了一下,“你瞧我好吃好喝,面色红润,哪里像为情所困的样子。”
李容瞧着她,的确也是面色红润,不似为情所困,最后确认道:“那你确定不会一蹶不振,从此断情绝爱,不再娶夫,叫我们老宋家绝后吧?”
宋瑶哭笑不得,“不会,爹爹你少看些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