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赖管事那边我顶着便是。你也是,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和我们一起玩个几局。”她一个百乐门的顶梁柱,难道还怕一个小小的管事,不过最好还是将白玫瑰拉着一起,就算惹火了赖管事,也能多个人分担分担。
嘴里这么说着,心里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也是这么干的。
红玫瑰故作亲昵的拉上了白玫瑰的胳膊,拽着她就要起身,脸上更是作出了一副小女儿撒娇的姿态,甜腻着嗓音说道:“好妹妹,你就陪陪我嘛~姐姐我一天不打马吊,就手痒得紧。拜托拜托~”
身体也跟着蹭了几下。
纵使先前有些不情愿的白玫瑰,也在她的撒娇之下,缴械投了降。手中一直端着的茶杯也被放在了一遍,无奈得摇了摇头:“真是怕了你了,走吧。”
原本端坐着的身体,也在红玫瑰的拉扯下顺从着站起了身,两人姿态亲昵得站在了一起,一红一白,妩媚与清纯,像极了一副美丽的画卷。
白玫瑰都如此配合红玫瑰的举动,这就显得还站在台上的鹿t可和夏泽兰两人,有点不知趣了。
犹豫了短短几秒的时间,看着台下两人的亲昵姿态,鹿可头脑风暴了一般,还是硬着头皮停下了手里的舞蹈动作,目光在台上台下的人身上游离了一圈,装作踌躇和为难的样子,慢吞吞的走下了舞台。
另一边的夏泽兰倒很是配合,在看到红玫瑰指着自己时,就干脆的停下了手里早就想放弃的舞蹈动作,面露喜悦的朝台下走去。
因此,仅管她站在离三位玫瑰更远的边角,还是比鹿可更快的走到了红玫瑰和白玫瑰的身边。
“好姐姐,就知道你心软,那我们赶紧走吧。”对于白玫瑰的配合,红玫瑰也很是高兴,牵着她的手,竟直接变成了挽着她的胳膊,两人相携着就要往旁边的小房间走去。
只是向前走了几步,才意识到自己的牌友缺了两个,扭头冲着还未完全跟上的鹿可和夏泽兰两人喊道:“还不快点跟上!这样傻愣愣的,还怎么讨得客人欢喜。”
与面对着白玫瑰时的语气相比,对着鹿可两人说话的语气,却是恶劣多了。
好比,身份上的天差地别。
在百乐门底层挣扎着的舞女,又怎么能比的上当家花旦呢?若不是红玫瑰自己不想和那些腌臜的臭男人一起打马吊,她也不会随手在舞台上指了两个舞女来作陪了。
而鹿可和夏泽兰两人,目前当然也没有在两位玫瑰面前叫板的资格,因此内心里就算有不忿的情绪,也只能压在心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适时的伏低做小,才能让自己眼下的生活好过一些。
但更重要的当然是,她们一直以来的目的,都是通关副本。如果能在完成主线任务的同时,将支线任务也完成了,自然更好了。
面对着送上门来的打探消息的机会,那点微不足道的情绪,又算得了什么呢?
舞女的身份还是有一些好处的,比如说——接近同为女子的玫瑰们。
这不,现在就毫不费力的,被红白两位玫瑰一起叫唤着去打马吊了。四个人的独处时间,多多少少能闲聊一些有用的信息吧。
副本的支线任务——完成玫瑰的心愿。
对于鹿可和夏泽兰来说,现在正是了解她们愿望的好时机。
想必那位冒险找黄玫瑰指点曲谱的玩家,也是这么想的吧?没错,早在他突然冒出来的时候,鹿可就猜测到了,他极大可能是一位玩家。
不仅仅是在厨房里看到了他一闪而过的脸,也是因为,他现在正和黄玫瑰聊得正欢,两人有商有量的,气氛十分的融洽。
正思索着,鹿可脚下的步伐却是一点都没慢,跟随着红玫瑰、白玫瑰两人的步伐,和夏泽兰一起,径直走入了大堂一侧的小包间内。
同样是金碧辉煌的装潢,墙面都是镀金的色泽,天花板的中间也是一个水晶的灯盏,流光溢彩。白金色的地板,或许是怕吵闹,铺了一层和舞台一样的红色绒毛地毯。房间的正中间摆着一张一米多宽的方桌,桌子上的每一面正整齐摆放着一排两层的麻将,似是早就为后来打马吊的人做好了准备。
方桌旁边的椅子,都是和外面大堂一样的奢华皮质沙发椅,只是高度特意挪高了几分,方便摸牌打牌。而在沙发椅的边上,还摆放着几个小小的推车,此刻正空置着,没有摆放任何东西。
红玫瑰和白玫瑰虽然是挽着胳膊走进的房间,但在进门后,红玫瑰就松开了手,径直找了个沙发椅,懒洋洋的坐了下去,看着空置的推车,嘟嘟囔囔地抱怨着:“真是失策,怎么就忘了叫他们将刚刚的茶点给送过来。”
手里挥舞着的绒毛扇子,都显得有气无力的。
“不必担心,过会儿就该送来了。”白玫瑰也没有靠着红玫瑰坐下,反倒是选了个她对面的位置,慢悠悠的坐了下来,嘴里还宽慰着说了几句。
“希望他们懂点颜色。”懒洋洋的应了一声,红玫瑰的目光又落到了在屋中干站着的两人身上,“愣着干嘛?难不成还要请你们坐?”
惯常的阴阳怪气的语调。
“哪里的话,心里头太高兴了,一下子失了分寸。”夏泽兰灿笑着打了个哈哈,当仁不让的就向前走了几步,直接坐到了里面的空位上。
鹿可听着耳边夏泽兰的话语,也紧跟着低眉顺眼又默不吭声的坐了下来。
端的乖巧识趣。
四人的位置,也就安排好了。分别是鹿可、红玫瑰、夏泽兰、白玫瑰这样顺时针的顺序,瞧着脾气最不好的红玫瑰,正好在鹿可的下手位置。
“行了行了,赶紧的,掷骰子,摸牌。”红玫瑰一如既往的直爽脾气,打断了夏泽兰还想继续的恭维的话,直接了当的说,“谁先来掷?”
“姐姐你组的局,自然你先了。”白玫瑰伸手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镯,淡淡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