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辛夫人还欲说什么,姜采盈却摇摇头,“我有些累了。”
她将目光回转,微闭着眼。
辛夫人神情不忍,一阵自疚扼住喉咙,她只能恭敬退下。
“吱呀”一声,一道门隔绝两种情绪。姜采盈看向一旁的揽月,“揽月,你也知道?”
揽月有些发怵,可表情茫然,“公主,奴婢不知您指的是什么。”
心中的气力稍稍卸下一口,姜采盈望着窗柩外,失神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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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暴雨,彻底浇透了暑气。
姜采盈久卧床前,浑身乏力发痛。揽月在床前小心地侍奉着,有些心疼。大夫说,公主此症无关乎寒疾,乃是由心郁所导致。
若不及时纾解,恐对身体不利。
公主郁郁寡欢,是给谁害的一目了然。揽月心中对卫衡有气,可是一连着几天卫衡都不在府中。
去前院问,乔生也不知。
他手底下的幕僚,只会掀着眼皮对她爱答不理。
这一日,府中终于传来了卫衡的动静,揽月再也不管就往议事堂冲去,“放开,奴婢有事要求见府君”
“让她进来。”
晚膳过后,院中廊檐之下传来一声闷响,不重,却足以引起人的注意。揽月往门外看了一眼,发现地上一个黑漆的小圆筒。
“公主,您看。”她一知半解,拿到床榻边去。哪知姜采盈一看,眼神立即晶亮起来,“快些拿过来。”
她展开,里面是熟悉的字迹,“是师父,他约我明日镜花楼一叙。”
第55章加更
翌日,镜花楼。
朱漆雕花的门楣上挂着金匾,楼前车马如流,小二们穿梭其间,吆喝声此起彼伏。
“公主,我们到了。”揽月在外轻声提醒。
轿帘微掀,她望着街边熙攘的人群,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袖中那枚黑漆小圆筒。
如此热闹,倒不像师父的做派。
等进门,一位青衣侍女迎上前,显然早已得了吩咐。
“请您随我来。”
穿过热闹的前厅,侍女引她上了三楼,推开最里间听雪轩的门。一袭玄色身影临窗而立,听到声响转过身来。他依旧戴着那副银色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
“师父。”姜采盈眼眶微热,快步上前。
他身形修长挺拔,玄色衣袍衬得肩宽腰窄,腰间悬着一柄乌木鞘的短剑。几日未见,他身上那股凌厉之气似乎较之更甚。
茶已经布好,姜采盈随意坐在离他不远处,端起茶盏轻啜一小口。目光不经意触到他的手背,他左手腕上缠着一圈细布,隐隐透出血色。
“师父受伤了?”她蹙眉问道。
那人收回手,淡淡道:“小伤,不碍事。”
窗外传来一阵喧哗,楼下似乎有贵客到访,小二们忙不迭地招呼。姜采盈随意问道,“所为何事?”
“只是完成未竟之托而已。”
卫衡目光落在她略显苍白的面容上,“听闻你已嫁为人妇?”
“是。不过我与他之间只不过逢场作戏,相看两厌。”
她回想起那夜卫衡决绝离去的模样,心中微刺,“想必,我们之间很快便要和离。”
“相看两厌”